第七十七章:重生

第七十七章:重生

路豐沒有想到庄竟然把自己心底話說破了,再看庄的表情,不似在做作。路豐看看面部蒼白的雨墨,暗想庄這廝倒也爽快,他的說法自然是成立的,在刑天和怪樹沒有分出勝負前,即使庄有再多能耐也不會先對雨墨下手,只要在給雨墨點時間,讓雨墨恢復過來,那一切都好說了。想到這,路豐別過頭去說:「你說的很對,選擇是雙方的,只要你不存歹意,我們自會繼續合作下去。」

庄冷聲道:「你真的不明白么?雨墨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如果你要拖時間等雨墨,我可以告訴你,你等的將是死亡。現在的雨墨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雨墨了,他體內的物體就要孵出了。我們只有相互合作,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同時你也可以完成你拯救三里村的願望。」

路豐愣住了,在金城時,雨墨與殘靈搏殺又出現在路豐的腦中。庄盯住路豐的眼睛說:「雨墨是宿靈,他就是千年打開極樂之門的鑰匙,命運選中他就是要釋放月亮城的神器,你明白么?一旦他被體內宿靈控制住后,雨墨就是單純的工具,到那時,他是沒有感情、沒有記憶、不會思考、不會認識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就是完成宿命交給他的使命。用一句你能聽明白的話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懂么?」

路豐淡淡的看他一眼說:「可能你根本不能理解一件事,要是沒有雨墨。我已經死了好幾次了。因此,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害雨墨,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害他。」

庄凝視着路豐的眼睛說:「沒有人要害他,我和你談的是我們聯起手來合作目的是保護我們自身的性命。再說,如果雨墨真的是傳說中的宿靈,是沒有人能害他的。我只是和你攤開的說一件事,如果你想進月亮城,這是你一生唯一的機會。但是,死人是肯定進不去的。你自己考慮吧。」

路豐轉眼看着雨墨說:「我和雨墨一起來的,我是不會離開他的,我想要是我換成雨墨,雨墨也會這樣做的。」

庄雙手抱緊,冷笑道:「三里村的男人,千百年來就是這個樣,哈哈哈。。。那好吧,路是你自己選的,反正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路豐懶得在說話,一雙眼睛在場內四處遊盪。庄此時遠遠的離開雨墨和路豐,獨自一人看着怪樹呆。

怪樹的水柱好像調整了方向,所有的水柱都沖洗在被斬殺的燭龍族人身上,似一個垂暮的老人在安慰他受傷的孩子一樣,場面異常的凄涼。而對面的刑天則無聲的看着怪樹,似乎在等待新的機會出現。

路豐正感覺無聊,突然現腳下異常,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低頭看去,心裏不由一驚,不知何時,自己的雙腳竟讓長在地上,準確的說,路豐的雙腳是被一層肉膜給裹住了,那肉膜還在繼續生長,暗紅色的肉牙生長的非常塊,不知道是何時開始的,路豐竟然沒有現。路豐再看雨墨和庄時,現他們的雙腳也是被肉膜固定在地上,由於刑天雙腳被巨大的盾牌擋住,看不到是否和自己一樣。路豐心裏顧不上驚恐和噁心,忙用力的提起腳,現根本無法動彈。

路豐停止無用的掙扎,心裏暗自奇怪,自己被這肉膜控制住倒也不奇怪,為何庄沒有反應。路豐在看庄時,現庄仍在盯住那怪樹,絲毫不知道腳下的情況。路豐正想開口提醒庄,突然現庄的眼睛中紅紅的,好像在流淚。路豐好奇來,這庄一直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自從見到怪樹后,好像周圍其他的人,他並不在意。就連沒有頭的刑天與長著三隻眼的燭龍族人,都不能吸引他注意。路豐想到這,便不在說話,自己也不急着掙扎,靜靜的看着庄,路豐此時突然覺得怪樹和刑天都不在可怕,反而是呆的庄讓自己內心七上八下的。

還沒等路豐觀察,怪樹的枝葉此時突然垂直從地上升了起來,好似銷尖的竹子一樣,猛然射向刑天。刑天沒有料到怪樹竟然主動進攻,此時也來不及多想,忙豎起盾牌,整個身軀要縮在盾牌中,但讓刑天吃驚的是自己的雙腳不知覺中竟然被一層肉膜給裹住,任自己擺動,竟然不能掙開。而此時水箭以重重的刺在盾牌上,刑天無奈,只有一聲怒喝,硬生生的借住這一擊。

水箭並沒有像眾人想像那樣被盾牌擋住,密麻的水箭一部分刺在盾牌上,一部分則如手臂一樣,突然一彎,竟然把刑天抱在懷裏,然後水箭上倒生出勾刺,牢牢的刺進刑天的體內。刑天來不及呼叫,就重重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巨斧和盾牌也扔的在地上。

路豐心裏被這短暫的驚心動魄給刺激住了,他呆的看着地上的刑天,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路豐轉過看雨墨和庄時,現這兩人都在呆中。雨墨是雙眼無神呆立在原地,很平靜的站在那裏,而庄則是直勾勾的看着怪樹呆,似乎並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路豐再看怪樹時,現怪樹雖然把刑天打到在地,但怪樹身上被刑天砍的傷口,此時再次撕裂,如同怪獸的大嘴,大大的張著,暗紅色的汁液正緩慢的流出。怪樹此刻好像是臨危的老者,只剩下孤零零的樹榦,枝頭上的水柱此時已經徹底沒有了。路豐心裏不由升起一種同情,他看着這孤零零的樹身,心裏莫名的悲傷起來。

也許是怪樹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巨大的樹身此時失去光澤,變成道道裂縫。而裹在路豐腳上的肉膜,也開始慢慢的枯萎,最後化成水漬,散落在路豐的腳旁。路豐提起麻木的雙腳,慢慢走到雨墨的身旁,他正要喚醒雨墨,卻聽見耳邊傳來嘿嘿的冷笑聲。

路豐回頭看去,竟現本來倒在地上的刑天此刻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剛站起來,卻又跪在地上,看情況此時刑天也是在苦苦支撐。刑天慢慢的伸出手,遠處的斧子緩慢的飛到他的手中,刑天半跪在地上,全身的重量依靠在斧子上,胸脯上的雙眼看着垂危的怪樹正在出得意的怪笑。

刑天笑一會才咬着牙說:「每次到太陰日,我都會趕着你的族人來找你,可惜這幾千年來,我從來沒有戰勝過你,我一直懷疑『太陰日,水連天,月城現』只是謊話,是永遠不會有終點的承諾,直到如今,我才真正明白所謂的水連天是何意。。。。哈哈。。。。」

刑天費勁的站了起來,對着怪樹大聲喊道:「河伯,你我都被他騙了,他根本就沒有想讓我們離開這裏,所謂的水連天就是告訴我們,當我們兩個人同歸於盡的時候,就是月亮城打開的時候。你看到沒有,站在我們前面的人都是他安排的宿靈,這些人才是他真正要託付的人。你我不過是他千百年的看門狗,直到最後,他都沒有相信我們,他要用你我的軀體來為他的宿靈打開這月亮城門。。。哈哈。。。」

路豐此時才知道這怪樹名叫河伯,看起來刑天和河伯竟然在幾千年前就認識。看這情形,他們和藍馗、妖笛都是一樣,是當年被莊子安排的守護神。但這安排也甚是奇怪,他們竟然採取一攻一守的奇怪方式來鎮守這月亮城的大門極樂之門。

怪樹無聲的佇立着,只聽見刑天的笑聲響徹在這###中。刑天等了半響,見河伯並不答話,突然他渾身一挺大聲道:「看樣你還真準備守那太陰日,水連天,月城現的諾言,我都說這麼明白,你還是不能信,既然這樣,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在守的住這極樂之門。」

刑天身子一晃,整個人慕然出強大的殺氣,而此時對面的河伯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有那孤單的軀幹靜靜的站立着。刑天此時龐大的身軀慢慢的漂浮在空中,地面上的肉壁也被刑天的殺氣衝擊成肉沫,隨着刑天一起開始慢慢的上升。

路豐不敢相信的看着刑天,沒有想到在河伯如此重擊之下,刑天竟然還是這樣的霸道,他出來的殺氣,竟然讓周圍的物體瞬間變成碎片,同時巨大的殺氣也逼得自己站不住,開始往後退起來。

更令路豐奇怪的是此時的雨墨,雨墨此時突然身體後仰,整個人似乎在苦苦的掙扎,同時雨墨左手中的玉佩正出耀眼的光芒,纏繞在雨墨的手臂上,但雨墨其他身體都被黑色的氣體包圍住,強大的煞氣從雨墨身上散出來,整個場內突然間變得異常的狂躁。

路豐感覺有此時雨墨竟然變成兩個人,一個雨墨正在痛苦的掙扎,另外個雨墨則是懸浮在雨墨的軀體上,面容流露出讓人恐懼的獰笑。

路豐大驚,正準備沖向前去,卻被一條人影生生攔住。路豐抬眼看去,攔住自己的人正是庄。庄雙眼閃動、似喜似悲,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不要過去,雨墨他要重生了,此時過去,只有死路一條。」

「重生?什麼重生?!」路豐吃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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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洗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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