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我上床，我就原諒你。」楚小雨面無表情道。
「嗚……」
楚小雨怎麼會這樣子！十五分鐘之後，我就被楚小雨脫了個精光，楚小雨的舌撬開我的唇齒，伸了進去，然後，吮住我的舌。
「好……好難受……」
楚小雨的吻從我的唇上蔓延到我的胸前，他用舌尖輕輕地挑逗着我的胸前，然後，慢慢向下。
「啊——」一陣焦躁的火從下腹竄起，我難受地動了一下身體，「楚……楚小雨……」
身體像著了火一樣熱得驚人，「好難受……別、別這樣——我好難受……」
「不做的話就算了，你走人！」
楚小雨抬起頭，冷冷地瞪着我。
「我……」
那個時刻我感覺到一陣委屈，「……我都認錯了……」
「拜拜。」
楚小雨抽身就要離開。
「哇！不要啦！」
我連忙撲上去抱住他，「我、我我——我錯了，我錯了！我要做！我要做的！」
「真的？」
楚小雨威嚴地瞪我。
「真的……」
嗚……我吸吸鼻子，「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嗚！楚小雨明明知道我喜歡他的！居然還這樣子說我！還那樣冰冷熱情的乾脆地說「拜拜」，難道他真的想和我分手嗎？「哇——」我大聲哭起來，「我不要和楚小雨分手的——」
「……」楚小雨一聲不吭地瞪着我。
我低下頭，望着自己被丟到一邊的衣服，又瞅瞅冷眼看着我的楚小雨，我的心裏一陣難受，我不由得越哭越大聲，越哭越響亮，越哭越覺得委屈，「……嗚……我明明都說我錯了……你還要這樣子對我……嗚嗚……還說要和我分手……嗚……」
因為楚小雨一直一言不發，我不停地哭，哭到後來，都要噎住了，一陣一陣地抽泣，「……我只是覺得那個老頭可憐嘛……嗚……我沒有想到你會那麼生氣的〔吸鼻子〕……嗚……」
「好了。」
楚小雨突然道。
「嗚……」
哭得太厲害，我一時停不下來。
「停！STOP！」
我眼淚汪汪的抬起頭看他，哭得太傷心，腦子一時間都轉不過來了，「……楚小雨……」
「這一次記帳上。」
楚小雨抓起被單在我的臉上胡亂擦一氣，「下一次，重來。」
「啊？」
「再接再歷。」
因為一時的慈悲，我犯下大錯，差一點被楚小雨拆解入腹。
因為哭過頭，直到楚小雨說他原諒我之後，我還在不停抽泣，為了安慰我，楚小雨就舀了蛋糕一口一口地餵給我，結果等我不哭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蛋糕已經被我吃掉大半個了。
不過總算是雨過天晴，那個下午，老爸老媽居然都還換上了隆重的衣服，熱情地迎接漢家的客人——楚小雨先生！
「準備得太合促，不要介意。」
老媽笑得可親可愛地將手搭在楚小雨肩上。
「真是打擾伯父伯母了。」
「沒關係沒關係！一點都不打擾！」
老爸熱情洋溢道。
一進客房，哇！超級豪華的真皮沙發，富有歐式風格的組合櫥櫃，高貴優雅的波西米亞細毯，華麗無比！老媽真是偏心，我的房間都比不上楚小雨的……
老爸藉着交鑰匙給楚小雨的機會抓住楚小雨的手不放，「這是你房間的鑰匙，對面就是小瞬的房間，這一把是大門的，這把是小瞬房間的，如果他欺負你逃到他房間里，你可以闖進去打他屁屁！」
「哇，老爸你不是吧！」
他要的是你兒子的負操啊！你你你——你難道不怕你兒子被人侵犯了！再說了，「惡作劇之後偷了鑰匙躲到房間里是我三歲時候做的事好不好，老爸！」
「呵呵呵。」
老爸笑，「來來來，小瞬，老爸要做晚飯了，你要不要來幫忙？」
「好啊。」
我跟着老爸下樓，剛下樓，就聽得客廳一陣吵鬧，老媽狂野地站在沙發上，好像要跟人干架的模樣。
「漢英成！你搶我兒子是什麼意思！」
殺進來的原來是楚老頭！楚老頭見討好不成，居然追殺到我家來了。
老爸很囂張，「搶？這可是你兒子自己點頭答應的！哇哈哈哈——」老爸仰天大笑，「我漢英成終於報了當年在川晨被你搶走所有鋒頭的深仇大恨了。」
「……」
老爸，你不會吧……
「漢英成！你這個手下敗將！當年問鼎川晨之星不成，你竟然還不死心！兒子是我的——」楚老頭長嘯。
「笑到最後才是英雄，哇哈哈哈哈！」老爸真是猖狂啊！
「漢英瞬！你這個叛徒！你明明說過要幫我的！」
楚老頭口不揮言，居然供出我來！？「哇！這不關我的事——」我連忙撇清，可是晚了！
「放肆！」老爸大叫一聲，沖着我的方向瞪過來，「漢英瞬，你著這個內奸！你竟然幫他？」
望着老媽殺氣騰騰地朝着我一步一步逼近，我不由自主地高舉雙手，膽顫心驚地一步步後退，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不是啊——我是被騙的啊啊——」嗚嗚嗚……楚老頭，你這個惡毒的小人，你真的要把我害到死嗎……
因為叛敵被老爸老媽發現，我陷入眾叛親離的地步。
而楚小雨卻被老爸老媽熱情相待，就像現在——
「……媽……為什麼都沒人叫我起床……」
踢著小兔兔拖鞋下樓，我委屈地望着桌上那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楚少爺，這是您的橙汁。」
郝管家站在楚小雨旁邊，恭恭敬敬地將一杯柳橙汁端上來。
「……我也要喝橙汁……」
我端把椅子擠進去。
「對不起少爺，因為您沒有提前打個招呼，老奴不知道，所以鮮榨橙汁只有一杯。」
郝管家道。
「……」
我望了望老爸的咖啡和老媽的紅酒，「那我的牛奶呢……」
「對不起少爺，因為太太說對付內賊用不着客氣，少喝一杯牛奶死不了人的。又因為漢家家規，主母在的時候就要聽她的話，所以老奴並沒有準備牛奶。」
「……」
沒有牛奶……我……我伸出手要去拿一片吐司，結果老爸將果醬和吐司全部端到他面前，嚴肅地宣佈，「這是我的。」
「……」
我扁了扁嘴，擠出兩顆眼淚來含在眼裏，可是老媽老爸居然無視我……嗚……好凄涼……我眨了眨眼，將眼淚收回去，「小雨……」
我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楚小雨吸了一口氣，「你呀……伯父伯母是看你昨晚太興奮睡晚了，才不忍心怎麼早叫你起床的。」
一邊說着，他一邊將他盤裏的培根卷和藍莓布丁分了一半到我的盤裏。
「嗚……」
意大利藍莓醬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我感動得幾乎要熟淚盈眶，還是楚小雨對我最好……
***
下午放學前，我抽空去了一趟神龍組社團活動室，結果剛出來，小腹就被人揍了一拳，口鼻瞬間被一塊白色的毛巾蒙住，「唔……」
是乙醚！在我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腦中所有意識就開始抽離，眼前一昏，倒在地上我被綁架了！這是我最後的一個意識。
「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漸漸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有人好像在動我的衣服，「快，快點——」「這件——」「小姐呢？快把小姐找回來！」
然後是一堆嘈雜的聲音，我的頭好痛，然後，我好像被人塞進什麼地方，帶到一個更嘈雜的地方……「好難受……」
脖子上的蝴蝶結勒得好緊……滿是花紋的襯衫袖子也好奇怪……而且，眼前不停閃爍的白光也令人睜不開雙眼，「好難受……」
隨着神智的漸漸清醒，我的眼睛慢慢地睜大，我看到花紋繁複的天花板，以及那上面璨若星辰的華麗燈飾，還有一片黑壓壓衣着高貴的人群，我艱難地轉過頭，我看到有人帶着另一個人到了我身邊，按在座位上，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像楚小雨……可是楚小雨的身上，又沒有的名貴香水的味道……我睜了睜眼，又閉了開眼，我想仔細看清身邊的這個人，她長得像楚小雨，可是又不像，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重疊的人影漸漸合為一體，「楚、楚曉羽？！」
我驚得大叫起來。
「為什麼會是你？！」在我身邊的，不就是「極地美人」楚曉羽嗎？此時此刻，她正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着我。
然後，我聽到楚老頭中氣十足的聲音。
「現在，我宣佈——楚霸江山集團大小姐楚曉羽和漢王天下的少爺漢英瞬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臭老頭，幾天不管你，你就皮癢了是不是？」
台後，神力女超人楚曉羽一拳揍向楚老頭肩膀，楚老頭搖搖晃晃大姿態地倒退幾步，捂著肩膀，彷彿被攻擊的不是拳頭而是一顆子彈，「女、女兒……我……是……為了你好！」
「好你個頭！」
楚曉羽憤怒地將她手裏的捧花砸在楚老頭身上，「敢設計我，你竟然敢陰我——我有男朋友，男、朋、友！你知不知道！」
「哼！」
楚老頭挺直了腰，轉瞬間又轉變為商場強人，「什麼男朋友，那個叫才迷迷的？家裏開小小冰飲店的中產階級，也配娶我楚霸江山的大小姐？門不當戶不對，想都別想，我直接叫保安把他轟出去了！」
「我管你臭老頭——我警告你，大小姐我是給你面子才沒掀了你的台！」
楚曉羽一把撕掉自己潔白的滿是蕾絲的裙子，看得我心驚肉又跳，「什麼訂婚儀式！狗屁，你不要想我會承認!」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反正所有人都看到了！」
楚老頭狂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漢王家唯一的大少爺——和楚家大小姐在學校里相識相愛，情投意合，哈哈哈，從今往後，漢王家的少爺就是我楚家的！」
「放你媽的狗屁！」這一次，不只是楚家大小姐，連同我一起將那華麗可比安徒生童話中的公主王子式禮服摔在他臉上。
「訂……訂婚了……」
突然，從角落裏，傳來顫抖的聲音，「訂……訂婚了……又……又……當……當面……拳……拳打父親……」
我有些意外地轉過頭，看到不知從何處鑽進來的穿着整齊的才迷迷，正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嘴唇哆哆嗦嗦，「……罵……罵父親……」
他不斷搖著頭，睜著一雙茫然的雙眼望着楚曉羽，像是搖搖欲墜的布娃娃一般，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
「哇啊啊啊……才迷迷——」
哎……我不由得長長嘆息。
真不知道楚曉羽有什麼樣的本領，之前在才迷迷面前破功，居然都能將他抓回來，眼下又因為訂婚這件事——訂婚！我突然如五雷轟頂！我訂婚了！而且還是和楚小雨的姐姐！啊啊啊啊啊——
我躲——我閃——我——鬼——鬼——祟——祟——我——作——賊——心——虛——地回到自己家，客廳里空無一人，我——我——躡——手——躡——腳——地上樓，老爸老媽好像不在，可是楚小雨的房門卻半開着，我屏住呼吸——如履薄冰地——想偷偷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
「小瞬。」
楚小雨的房中，突然傳來冷冷的兩個字。
「哇啊啊啊——-」我驚嚇到，大叫起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一把拉開楚小雨房間的大門，「你幹什麼聲啊，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我叉腰而立，指著楚小雨罵，所謂做賊心虛就是我這樣子。
楚小雨的房間並沒有開燈，只是窗戶大開着，窗帘沒有拉上，明亮的月光照進來，映着沙發上楚小雨的背。
然後——我看到房間里唯一的光源，電視機的超大屏幕上——正好在播漢王集團和楚霸江山訂婚儀式的畫面！而且好死不死的，還正好是停在我和楚曉羽四目相對的那個畫面！然後，「啪——」螢幕突然被人關掉，楚小雨站起來，然後，一步步地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我。
月光中，他的眼睛發着寒光。
「哇——楚小雨！楚小雨！」
我膽小，我怕被人嚇，我連忙求饒，「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是被抓的！我是被騙的！」
面前的黑影毫無反應，可是那嚇人的氣勢卻更進一步地朝着我壓了過來。
「我是被綁架的啊啊啊！——」我口不擇言胡亂大叫，「是被迷昏了，我被迷昏了才被帶到那兒的——我清醒過來才發現的啊——我真的是被綁架的啊！」
背對着月光，撒旦發說了，「真的？」
「我，我對天發誓！」
「……」
楚小雨好像在思量着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我連忙舉起手，「我漢英瞬對天發誓！如果我剛才所說的有半句虛假！我願遭天打雷劈！嗚嗚……楚小雨，這樣好了嗎？」
「……你真的不喜歡她？」
我急忙搖頭，「完全不可能！」
楚小雨又沉思了一下，「真的是被綁架的？」
「千真萬確！」
「那你為什麼會在學校里追她？」
楚小雨沖着我大吼，哇哇哇——火山爆炸了！
「那是因為我把她當成你了啊！」我大叫。
楚小雨的眼眸眯起，「是嗎？」
「絕對！」
「訂婚……不是出於你的意志？」
「絕對不是！」
我連忙剖白，「我明天就要老爸去召開記者招待會，對所有人澄清！」
「……」
楚小雨一直沒出聲。
我就好像通姦被老婆抓個正著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等候着楚大人發落。
「和我做。」
「哇——楚小雨你不能這樣子——」
「為什麼不能？」
冷峻的楚小雨反問。
「我，我……」
因為我害怕……
「你還欠我一次。」
「……不這樣你就不原諒我嗎……」
「脫衣服。」
「嗚……」
我認命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月光下，楚小雨的臉龐泛著銀色的光，他火熱的唇向我迎了下來。
原本以為，楚小雨會像上次那樣帶着怒氣，可是他卻沒有，難道是因為楚小雨相信我？被楚小雨壓倒在沙發上，唇被吻著，我胡思亂想着。
下唇突然被人狠狠咬了一下，「專心點。」
楚小雨命令道。
嗚……連想都不行嗎……我閉上眼，專心地接受楚小雨的「懲罰」……可是漸漸的，我的呼吸卻開始灼熱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楚小雨的吻還是楚小雨拂到我肌膚上的鼻息，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地敏感起來……
被弄得完全失去理智的我翻身而起，一把將他壓倒在沙發里，跨坐在楚小雨身上，正要一鼓作氣，然後——
「啪——」燈被人打開了。
我驟然石化。
楚小雨也僵住了。
過了好幾秒鐘，我才慢慢地，像生鏽的機械人一般，好像脖子裏會發出「卡啦卡啦」的機器聲一般，我一寸一寸地轉過頭，我看到大開的門口，驚呆的老爸和老媽。
三堂會審——開始！帶罪犯上堂——！漢英瞬！
因為被老爸老媽抓姦正著的時候，那副畫面，顯然就是他們自己家兒子強暴人家的孩子。
嗚嗚嗚……我怎麼這樣倒霉啊——
老爸氣得渾身哆嗦，「你……不孝子！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老媽也傻呆了，「兒……兒子！」
「事到如今，少爺，老奴也幫不了你了!」郝管家遞過冰鎮薄荷茶給受驚嚇過度的老媽。
「少爺！我們沒有想到，你會饑渴到對客人下手！」
守在大廳門以防罪犯畏罪潛逃的阿一阿二道。
「楚……楚小雨……」
我無肋地轉過頭望着被「性饑渴」的富家子侵犯的「受害人」。
嗚嗚……依法律判定，我應該算是強暴未遂吧……老爸你不能定我罪啊……
「伯父，伯母，對不起，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小瞬的。」
楚小雨卻很鎮定，他誠懇地道。
哇！楚小雨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你你——你這樣說，我的罪證不就確認了！
「真、真的嗎？」
老媽猶沒有回過神。
「如果伯父伯母不嫌我莽撞的話，我想說，我愛小瞬，所以才會和他發生那樣的事！」
不……不要吧……那一刻我面如死灰。
楚小雨你瘋了，你都在說些什麼啊——我們是要狡辯！狡辯啊！不是坦白啊，我們是要逃脫罪名啊！
「愛……愛着嗎……？」
老媽像鸚鵡學舌一般重複。
「是的，雖然我現在剛滿十六歲，可是，我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衝動，我對這句話，已經想過、也考慮過很久了。」
楚小雨慎重道。
「好！」
老媽突然一拍桌，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的，那麼！前事既往不咎！我原瓊你！楚小雨！」
哇——不是吧，老媽，你不要這麼開明啊！
老爸卻顯得比較沉穩，「……可是都已經出了這種事了……沒名沒份的……」
「既然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那麼！結婚！」
老媽豪氣大發，「哼！楚傲天那小人！居然敢耍訂婚的花招，那麼，就讓我們打出更厲害的牌！」
不要吧……老爸老媽，你們不是開玩笑的吧……我是男的呀……楚小雨也是呀……你們不會是讓我們當眾結婚吧……
「結婚一定要辦得大型！至少要請八百桌！」
老爸拍桌而起。
嗚嗚嗚……不過這樣的話……也算是……此事安然落幕？我的心裏升起一絲僥倖，因為畢竟——無論是訂婚，還是強暴楚小雨未遂，都是極大罪過了！如果可以就此得到老爸老媽的原諒的話，也算是……
「不過，漢英瞬，你真是我們漢家的羞恥！」
老媽話峰一轉，指着我的鼻子大罵，「不但被楚傲天那個小人的美人計所迷惑，還做出這樣寡廉鮮恥的事情來！」
嗚嗚嗚……我就說，沒那麼好的事……
「就是，身為我漢家的接班人！居然還被那種簡單的迷藥迷倒！丟臉！」
老爸也鄙視地看着我，「更何況，楚小雨才來咱家第二天啊！你就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
「而且還三言兩語就被敵人所迷惑！犯下通敵叛國的罪！」
「罪大惡極！」
「哼！你知不知道那楚傲天是什麼人！」
「拋妻棄子，靠着髮妻的財力往上爬，最後卻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結髮妻子的小人！」
「簡直是我川晨之恥！」
「我雪小碧是瞎了眼，當初才會當他是好漢！」
「我漢英成也是瞎了眼，才會認他做朋友！」
「當年我們川晨四大名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媽感嘆。
「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老爸嘆，「都是我讓翩翩跟他！」
「嗚……老公，我知道你喜歡翩翩……我對不起你……」
「你哪裏對不起我？」
「我因為喜歡你，所以當知道翩翩喜歡傲天時，就鼓勵她……」
「不是的，小碧，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啊！」
「真的？」
「當真！」
老爸急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翩翩啊！我只當她是你死黨，我才對她這麼好的！我還一直愧疚，因為你喜歡楚傲天，我為了私慾，拆散了你們！」
「不是的——老公，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
「老婆——」
「老公——」
哇……不是吧，老爸老媽，你們有這樣大的問題，這樣大的心結沒解開，都能一起過日子這麼多年，還生下我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不過……我看着老爸老媽相擁而泣，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裏，我偷偷地挪動腳步——
「漢英瞬，你想到那裏去！？」
眼尖的老媽厲喝一聲。
「你簡直令我們太失望了！」
「你看看人家楚小雨！敢作敢當！男子漢！又沉穩又認真！你呢？」
「花花公子！」
「用情不專！」
「生你這種兒子，簡直是我漢英成的恥辱！」
「也是我雪小碧一生的污點！」
「下流！」
「無恥！」
溝通后的老爸老媽更加的堅定一致同仇敵愾，一句接着一句，刀風劍雨向我疾攻而來。
嗚嗚嗚……老爸老媽……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