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心

第九章 收心

「田軍,田軍,快去a門,對方要偷襲。」

啊?

「收到,俺的B46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傳來,「...md,他們什麼時候安的netbsp;田軍驀的現自己進了網吧,幾個死黨正反恐反的面目猙獰。那個被c4送上天的勇士正一臉鬱悶的查看比分,嘴裡嘟囔個不停,「16:1了,來菜鳥房虐菜竟被炸彈掛了。...」

聽聲音耳熟,嗯?怎麼和我穿一樣的衣服,md,撞衫了,專賣店老闆耍我,不是說只出一件嗎?「他們是不是開外掛,打不死。」新的一局已經開始,不過真有中彈不亡的外掛,你以為是玩單機開無敵啊?田軍來了興趣,湊過去一看傻了眼,何止是中彈不亡,恐怖分子們均著白衣,手執弓箭射個不停,箭羽蜂擁而至。反恐精英「哇哇」亂叫,幾個死黨未一彈就gameoVeR了,唯有這同自己撞衫的老兄護甲高的離譜,達到了不可顯示的地步,箭矢無效。「嘿嘿...」這位老兄樂了,似模似樣的從容出狙,開鏡,瞄準......哇哈哈...

「哎喲,」頭部突然遭到襲擊,田軍不禁的叫出聲來,感覺到危險霍的睜開眼睛,這哪兒是什麼網吧啊,漆黑的一片讓他一時很難適應,伸手四處探了下竟什麼也沒摸著。張張嘴憋足了勁喊了一聲,「啊---」鴨叫般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你醒了。」似是聽到這兒的動靜,啪嗒啪嗒的走過來一個黑影,隨後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在耳邊響起。

吁---是人就好,鬼走路是沒有聲響的。這個時候田軍竟想到了鬼神。

「別動。」來人看到田軍要起身連忙過去扶住,「也不知道你小子走的哪門子運,劍氣透體而過竟沒傷著經脈,不過皮外傷就免不了了,也幸好劉先生碰巧路過,不然這個冬天你就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視力漸漸恢復,田軍看清楚了來人,詫異后又一陣狂喜,「是你。」這個世上田軍認識的人並不多,好不容易有了認識很多人的機會,那些人還轉眼就死光了,說實在的,對於出現在宋王府的那些江湖人的死田軍沒一絲同情,冬日救蛇的老丈有一個就足夠了,田軍不想做第二個,命只有一次,天知道那群嗜血的「妖怪」會不會反咬一口。而今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在白日里路上遇到的那個西域青年。

「看來你還記得我,都昏迷了六天了,劉先生還擔心你會不會瘋掉。現在看來我放心了,來吧,我扶著你,大家都在等你呢。」

面前的西域人平淡的語氣中透這些許關切,著實讓死裡逃生的田軍感動了一把,隨後疑惑的訥訥道:「大家?」他對昏迷六天並未有何感慨,倒是有些失望,六天算什麼?以前他看小說,主角動不動就昏迷個幾十天,六天還是少了些,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西域人也不解釋,微笑著扶著渾身無力的田軍向一個透著亮光的方向走去,「噝---」出了門眼前的景象讓田軍倒吸了口涼氣,這是一個足有十米高的大殿,說明白些是一個山神廟大殿,寶台上站著一尊大神,稍有些脫落的顏料並未影響他的威嚴,真不明白為什麼神仙都是一副凶像。神像前面不遠處燃著一堆篝火,火上支著一隻黑色的鍋,分不清是鐵器還是陶器,滾滾的水汽從鍋中騰起,似乎正煮著什麼。再其他的就是一群身穿錦袍的大漢和幾個俠客裝扮的人,門外也喧鬧著站了不少人,定是聽聞五行教主在此才礙於場面不得不來捧場的,並不是田軍鄙視他們才不去注意這群人,關鍵是餓慘了。在他走出時這些人立刻停止了閑談,一道道猶若實質的目光向他望了過來,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五行聖教主?果然一表人才。」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不是吧,五行教的「餘孽」也太執著了吧,領導都死光了還不忘完成祭天大業。田軍猛然一陣心驚頭有些眩暈,這「人才」二字讓他感到恐慌至極,接二連三的死亡威脅已讓他再也經不住半點驚嚇。面色慘淡得似是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早就聽說新的教主是個膽小如鼠的主,今日一見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不堪,在座的眾人不禁撇了撇嘴,譏笑不屑之情溢於言表。真難以想象就這等路邊撿來的貨色怎會入了皇家的法眼。不屑歸不屑,既然幾位皇子難得的意見統一同意由這位奶油小生繼任天下第一教教主的位置,他們這些打下手的就得奉命辦事。一位須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長者呵呵一笑道:「田教主末要驚慌,這些人等都是奉了我皇之命前來為教主保駕,聽候教主差遣的。」

不知怎麼回事田軍對這長了如此之多的白鬍子的老頭只看了一眼就莫名生了一種信服的感覺,見他如此說心裡安穩了不少,於是也整了整衣冠拱手道:「那就有勞各位了。」

咦?這倒又讓面前這群人驚訝了,互看了一眼:這小子挺是心安理得啊,也不客套就把他們當成了下屬看待,這哪跟哪啊。

白鬍子老頭清咳了一聲,見眾人靜了下來,便開始介紹在場眾人與田軍認識,這些錦袍大漢都是從京城派出的龍衣衛,為的是一個叫蕭定遠的統領;那些坐著的俠客則是有欽封四俠的人,而面前的老者就是四俠之有半仙之稱的劉半仙;介紹到這兒立刻從門外傳來一陣有崇拜之意的驚呼,想是被四俠的名頭震住了,這也引得田軍多看了劉半仙兩眼:這世道神仙不值錢了么?來個人就自稱神仙,不過眼前這人比哪個明顯營養不良的金仙人強多了。既然人家好心介紹自己也不能不給面子,在劉半仙介紹的同時田軍也不忘一一含笑拱手施禮,在拜到四俠時不由怔了一下,血氣有些上涌:美女姐姐,我終於有見到你了。面前端坐在末位的正是他剛踏入雍城時給了他兩個包子的美女。田軍有些激動了,都是熟人啊,哈哈,有這位好心腸的大姐在這些人估計也不會壞到哪兒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死了好久的心又澎湃起來,苦瓜臉也有了几絲人氣,終於守得雲開見日出了!

田軍呆立的片刻就聽到背後傳來幾聲冷嘲:「如此登徒浪子也配當天下第一教的教主,我真是為五行教的前途堪憂啊。」

死都死了幾回了,也不介意有人嘲笑,田軍回過身才覺身後還有一排座位,話的是端坐座的年輕錦衣公子,樣貌還算過的去,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神估計會害得不少春的小姑娘浮想連篇,不過聲音卻讓人不敢恭維。「嘿嘿,這位兄台是...」田軍剛對上他的眼神就有些惡寒,太欠揍了。「放肆,我們主子的身份也是你等小人物能打聽的?」主子尚未答話,身後的隨從立刻跳了出來喝斥。看了看面前勁裝打扮的壯漢,田軍不禁退了一步,扭頭撇了撇秀眉微蹙的美女,頓覺在美女面前丟了顏面,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在這不知底細的人面前怎能露了怯?索性心一橫,也冷哼道:「你又是誰?憑什麼這般跟我這五行教教主說話?莫非覺得我五行教適逢打亂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實際上這位隨從也是這幾日常聽到自家主子說五行教已只剩軀殼,再也成不了氣候,才要來個牆倒眾人推,把五行教僅剩的尊嚴也消磨掉。並且剛才也是得了主子默許的。俗話說虎死不倒威,田軍的幾句反問讓他嚇了一跳。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並未有任何錶情,膽氣頓時又生,十分囂張的大聲道:「五行教又算得了什麼,一群烏合之眾也配稱『第一』兩字。五行護法見了我們主子也要恭敬下拜,何況你這等路邊貨色,不放在眼裡你又能如何?」

「你這卑賤奴才竟敢辱我教主,俺鐵牛一刀砍了你。」那隨從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一通喧囂,接著就闖進來一個莽撞大漢,塊頭比那隨從還大。田軍小心的鬆了口氣,剛才他如此強硬無疑是在賭,賭這外圍的五行教教徒會否會為了五行教的尊嚴出手,現在看來他贏了,僅憑他這無根無底的天外飛客絕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說不定人家還就是在找借口來把自己幹掉,終究這個時代的法律讓田軍很是不放心,只有動群眾的力量才是正途。

田軍打量著這衝進來的黑臉漢子,來人掛著一副憨厚的相貌,須皆張,很有黑旋風李逵的風采,連名字都象。讓田軍猜對了,這個人本就姓李,又因有著一股蠻勁,就自己給自己起了鐵牛的名字。加入五行教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到得後來現自己竟喜歡上了這個門派,近幾年雖然五行教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教中作風也漸漸脫離了無盡的恩怨廝殺,如今反而有些象善堂,這些又對了李鐵牛的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脾胃,他並不介意是不是第一教,也不介意其他教派的咄咄逼人,畢竟這都是五行教上層才應操的心,但他卻象任何一個忠心的教徒一樣小心守護著自己的底線:教主永遠是他們心中的神,容不得半點輕侮。早在數日前他們這些隨城守出城剿匪的人回城后就聽說了五行教上至護法下至各堂堂主全都遇難的事,當時聽聞后都有些魂不守舍,以為天要變了,再後來又聽到教主逃出生天,又都嬉笑輕鬆起來。這也跟五行教教義有關,教義第一條就是說教主為下凡天神,無所不能。那些覬覦教主之位的護法們雖有奪權的膽量,但也沒有更改教義的心,他們還指望這條教義來給自己做護身符呢。五行護法篡位也是鑽了皇帝剿殺天魔的空子,皇帝是天之子,要殺下凡的神仙還不是名正言順?只要破了這個例,五行護法就有了機會以「凡胎」登位,而再不用由教主指定教外繼承人,這也是為什麼五行教傳了千餘年教主只傳到第七代,上任教主秦正邪死的突然而未有繼承人,職位也就一空三百年,而根據教規若教主死後無繼承者就要一候三百年方可由五行教所有掌權者公選,以防自相殘殺之事。

今年是百年難遇的時機,造出選舉教主的聲勢,再借天魔之事殺了變惡的「下凡神仙」---天魔,既然吉日不可改,那就只能從護法中選擇,金護法素有仙人之稱當然當仁不讓。可惜自家算盤打得再好也算不到尋仇的白蓮教會在今日趕來,最終讓人一鍋端了。但然,這些陰謀也只有影響到選舉的官兒知道,下層教眾只須知道教主是誰就行了。

近幾日因為外面傳聞五行教要解散了,本來還對他們畢恭畢敬的江湖人立刻給了他們臉色看,這讓因出城剿匪而得以倖存下來的五行精英窩了一肚子火。如今忠心的教眾聽聞自己的偉大教主受人辱罵,哪還再忍得了,「嗷」地就要找那奴才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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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有些瘋癲了的黑傢伙,那隨從有些膽怯,想幹什麼?」

李鐵牛輕一擺手掙脫了本就不準備攔阻的后隨教眾,哼哼道:「砍了你,沒聽到爺爺說么?」

「鐵牛,退下。一切事自有本座擔當。」田軍不失時機的斥責道,既然擔任這五行教主已不可避免,那就索性趕快讓這些無主的教眾歸心,這一句話深意可大了去了。

「教主,」李鐵牛畢竟腦筋直了些,心中不禁一通崇拜與佩服:以前人人都說教主是天神下凡俺還不覺得太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又沒見過我就能知曉俺的名字,這不是神仙還是啥。渾不覺他先前已經自報了名姓。

瞧見鐵牛崇拜的一塌糊塗的神情,在場的都不是尋常人,驚訝於出來才片刻的田軍的御下之術,不禁重新審視這個神秘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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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古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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