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先更正一個錯誤,第一章中「我是不是真的成了將近一千六百年前的皇帝楊廣」應該是一千四百年前。我會努力保證每周至少更新一次--如果需要出遠門可能會失約,不過情況應該極少,爭取更新兩次,希望大家支持。)

現在,屋子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開始回憶在自己身上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起,主任讓我們出診,我們上了高公路,天空中開始打雷,越來越多,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我當時回頭看了看坐在後面的護士小張,看到她正緊張地抖。我聽見劉師傅說:「媽的,下了。」我剛一扭頭,就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而現在,我卻來到了一千多年前,身邊的人都叫我「皇上」。

那麼,那個2oo8年的急診科醫生張明德呢?現在或許已經是被人認為死了嗎?按道理也算是因公殉職吧,評的上烈士嗎?我的父母,現在該是怎樣對我這個獨子的離去而傷心欲絕?儘管曾經對父親是那樣的不滿,只想遠遠離開他,可是現在真的「天人永隔」了,倒格外想他了。兒子不爭氣,快三十的人了,還不能自立,我的那些「撫恤金」(如果有的話),就算是對你們二老的唯一一次孝順了!

我環顧四周,已經是熱淚盈眶。這時,我在屋角的一張桌子上看見了一面銅鏡。我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想看看自己的面容。

鏡子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四十來歲,成熟,雙目炯炯有神,寬闊的額頭,濃密的短須略略有些捲曲,比起那個張明德,要有魅力得多。我又估了下自己現在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八吧,比起原來那個不到一米七五的我高出不少,而手背上的膚色,也比原來的我白皙許多。我記起楊廣的母親獨孤伽羅是鮮卑人,算起來,楊廣還是漢胡混血兒。如果要從我認識的明星里挑一個長相接近的,我覺得有幾分香港的王敏德的樣子,當然王敏德沒有他的鬍子。

我突然覺得老天爺(如果有的話)還是很照顧我,至少,就我現在的長相,也強過自己花錢去做整容。

但是,想到楊廣的下場,我不由又緊張害怕起來,我寧願做個普通人,活到七老八十,壽終正寢。

我打小就喜歡看歷史方面的東西,讀大學以前,就通讀過柏楊先生的白話版《資治通鑒》,而就在最近―對不起,應該是一千多年以後,我正在讀文言的《資治通鑒》,並且就在被主任叫上救護車以前,已經讀到了李世民的「玄武門之變」,對隋朝的歷史,還算清楚。

我知道楊廣當了十五年的皇帝,活到了五十歲,也就是說,已經替代了他的我還有六年多的時間好活。

老天啊,一個人居然要兩次死於非命!

我離開桌子準備回到床上去,當我走過一扇窗前,我聽見屋外的兩個小太監(其實太監的叫法要到明朝才會出現,我圖省事,先這麼叫著)正在小聲議論。

「皇上怎麼跟以前不大一樣了,看上去怪怪的。」

「可不,連說話的腔調都跟過去不一樣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接著,我聽見許安在外面低聲呵斥:「兩個不要命的奴才,在這裡聒噪,不想要腦袋了嗎?」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許安小心的呼喚:「皇上。」

「什麼事?」

「回稟皇上,大臣們聽說皇上龍體康健了,都想來給皇上請安,也問問皇上聖駕下一步怎麼打算。」

「讓他們候一會,我穿……朕更衣以後就見他們。」

「遵旨。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進去伺候皇上。」

那兩個小太監的話提醒了我,我不是楊廣!我是張明德。楊廣不知道他的結局,才會一步一步走向毀滅,可是我知道,我或許可以反其道而行,避免「江都之變」的生―至少,我可以不去江都。

我在正堂大殿上接見大臣們,龍袍和皇冠穿戴在身上,還有些沉甸甸的,讓習慣了休閑裝的我頗有點不適應。

我坐在龍椅上,官衙雖然遠比不上皇宮富麗堂皇,不過該有的設施還是有的,加上「御駕親臨」,又添加了些東西,比如這龍椅。十幾個大臣身著朝服,立在大殿兩旁,應該都是皇帝的心腹重臣。

「鴨綠江戰敗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說,力圖使自己象影視劇里的皇帝那樣拿出威嚴。我的聲音有些低,甚至是有些抖,不過倒與我大病初癒的狀況十分吻合。

大臣們先是沉默著互相對望了幾眼,一個大臣從隊列里出來:「皇上,高句麗跳樑小丑,此番兵敗,全是前方將領無能,我大隋國強兵盛,終可將高句麗平定,皇上應以龍體為重,不必掛懷。」

「馬屁精。」我在心裡想,揮手讓他退下,輕聲問侍立在身側的許安:「這是哪個?」

許安顯然對我不僅僅是只忘記了他而感到高興:「皇上,此人乃是御史大夫裴蘊。」我微微點點頭,這個裴蘊倒的確是歷史上有名的奸臣,不過確實也有幾分才幹,而且江都之變,裴蘊曾經試圖集結忠於楊廣的部隊平定叛亂,和楊廣一起死在了江都,倒也算是個「忠臣」了。

「蘇威何在?」我決定擺脫被動,主動出擊,如果個個都要問許安一遍,難免不讓人起疑。我讀《資治通鑒》,對他印象不錯。

一個白蒼蒼的老臣顫巍巍的走出來:「臣蘇威在。」

「我,朕數日不能處理朝事,你們幾個是朕倚重的大臣,可曾做些什麼處置。」

「稟皇上,宇文述、於仲文等將領喪師誤國,臣等共議,已經命將一干敗軍之將鎖拿到東都洛陽。」

我點點頭,示意他們處置得不錯:「既然如此,明日起駕東都。」我想了一想,「山東、河北運河兩岸,盜匪猖獗,改走6路吧。」

「如今四海宴平,雖然有個別亂匪,不過癬疥之患,皇上不必擔心。」裴蘊又在拍馬屁了。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本是出於內心中對奸臣的一種不滿,倒無意顯出了些許皇帝的氣派:「從河間以南的清河、平原,都已經變民滿地了,還談什麼四海宴平?」我又望向蘇威,「蘇威,蘇愛卿,你是兩朝重臣,素以耿介忠直名動朝野,朕過去過你一些脾氣,如今看來,倒是朕錯了,還望你以後多多忠言進諫。」

蘇威已經撲倒在地:「微臣惶恐,微臣敢不肝腦塗地!」

看到他們對我毫不起疑,,誠惶誠恐,我現在已經鎮定多了。我又望望其他大臣:「真定侯郭衍,曲意逢迎,今雖已經過世,但為使眾大臣不至效仿,朕本欲薄懲。今念其也曾有功社稷,就不再追究,朕今日提及此事,只是希望列位臣工引以為鑒。」

「臣等惶恐。」眾大臣齊聲說道。

楊廣啊,為了活命,我必須和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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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業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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