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幹嘛?」她杵在原地不動。

「幹嘛?」他咧咧嘴,「我只是想抱抱你。」

「為什麼想抱我?」她偏偏頭,仍是沒有靠近他。

「因為——我就是想。」

「如果我不過去呢?」

「你不想讓我抱你?」他很失望。

「不想——才怪。」她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怎麼會愛上他?她怎麼能愛上他呢?

男人都是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動物,對最親密的人永遠最無情,許堂仁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只是——只是,為什麼他的擁抱如此舒服?他的眼神如此深情呢?

如果他一開始就存心背叛,為什麼他要如此體貼的來博取她的歡心?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了。

見她突然哭了起來,白時介立刻手足無措。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哭了?」他忙著拭去她的眼淚,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嚇住。

未央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哭,任憑白時介在一旁哄慰也不停止,直到她哭累了、倦了,才趴在他肩膀上低聲抽泣。

「一定是心理壓力太大了。」白時介只能這麼解釋,一邊拍撫她的背。

「你又知道了!」她吸吸鼻子,嗔他一句。

「不然呢?你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我才不會告訴你。」

「那就對了,這才像你的個性。」他摸摸她的鼻子,一會兒親親她的耳朵,一會兒又親親她的肩膀。

未央嘆口氣,環住他的脖子,並湊上自己的唇。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他的呵護,而是擁有他的真實感。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兩具赤裸交纏的身體覆上一層薄薄的汗水,一種屬於性愛后的特有味道充斥在他倆周圍,白時介激烈的喘著氣,伸出手攬著她的腰。

「想談談嗎?」他輕輕的說。

其實他一開始就感覺得出來,她今天跟平常並不相同,她的需求很激烈,好像一個即將溺斃的人緊抓著浮木一樣,充滿了不安。

她在想什麼?她在煩惱什麼?

許堂仁已不再是問題,她究竟還有什麼好憂慮的?

「談什麼?」未央仍閉著眼睛,她倦得不想談任何事。

「什麼都可以,我只是覺得你好像藏著煩惱。」

她心一驚,驀地睜開眼。

「你怎麼會那樣以為?」她咽咽口水,不敢呼吸。

「我也說不上來,只感覺你似乎……心事重重。」他摩掌她的肩膀,在她肩上畫圈圈。

「沒有,我心情很好。」為了讓他相信,她故意笑得開朗,「不是嗎?許堂仁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我還會有什麼事情好煩的呢?」

「我不知道,請你告訴我好嗎?」

「真的沒有,你想太多了。」淚水又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氣憤的將臉藏在他的胸膛,倔強的不想再讓他看出她的情緒。

「未央——」

「我好渴,你可以幫我拿罐啤酒嗎?」

「可是——」

「求你。」

白時介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嘆氣離開了。

他一走,未央的眼淚立刻無法控制的掉落。

她說不出口,她怎能告訴他,自己即將離開他呢?

如果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她可以走得無牽無掛,但事實是,她不想離開他……真的不想。

然而,她更不想讓自己在可見的未來里鬧笑話,因為她明白,在她逼迫他娶她的同時,她也失去了被愛的權利。

她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愛,尤其她根本沒有能力愛人,母親的一生早已成為她愛情之路的最大障礙。除非能突破那道障礙,否則她註定將孤苦一輩子。

然而——她做得到嗎?

她敢對自己承認已經愛上他了嗎?

她真的不知道了。

這天,為了振奮未央持續低落的心情,白時介在下班后特地買了一束香水百合。他想象著當她見到這束花時所露出的甜美笑靨,一路上,他的唇邊始終泛著溫柔的笑容。

只是,當他回到家之後,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冷清。

「未央,你在家嗎?怎麼不打開燈呢?未央——」他皺著眉,一一打開電燈,從客廳到廚房,最後來到房間。

沒有,未央並不在家。

有一刻,他驚慌的以為許堂仁又來綁走未央,但是當他找遍每個房間后,他隨即推翻了這個想法。

許堂仁應該沒有膽子再做出任何傷害未央的事,那麼未央究竟到哪兒去了呢?

最後,他終於發現留在電話機旁的紙條,也才知道——未央離開了。

【第十章】

星期二上午。

石傑克快瘋了。

昨天半夜,他的一位客戶因為酒醉駕車致人重傷被拘留在警局,他不得不去探視他。

他好不容易在清晨終於可以回家睡覺了,半個小時內卻又被在事務所值班的助理吵醒,得知他的辦公室遭人闖入,所有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重要文件不翼而飛!

於是,他又連忙趕到事務所,結果情況果真慘不忍睹,在一陣忙亂之後,他才得以稍稍喘口氣。

只是,早晨八點不到,一批人潮突然湧入他的辦公室,原來是記者們知道了這件消息,想要來搶新聞。

結果可想而知,他一臉暴怒的趕走所有人,此刻他只想好好的休息,更不想見到如蒼蠅般黏著他的記者。

這時,白時介也來到他的辦公室,他舉起手敲門,只聽見石傑克不耐煩的朝大門的方向咆哮了一聲,接著用力的拉開門。

「該死的!我不是說過不要再來煩我的嗎?我無可奉告!」

白時介著實愣了愣。

自己來得好像不是時候,他蹙著眉想。

「如果你很忙,我改天再來拜訪好了。」說完,他轉身欲走。

「抱歉,請進,我以為是別人。」石傑克大嘆一口氣—一臉疲憊不已的模樣。

「我打擾到你了嗎?」白時介仍站在門邊。

「沒有,只是剛剛發生了一些事。進來坐吧!」他指指沙發,等白時介走進后他才又關上門。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累。」上樓前他就發現樓下圍了一群記者。

石傑克按著太陽穴,重重喘氣。「你可認識什麼頂尖的保全公司?給我一個建議吧!

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昨晚的可怕經歷了。」

原來是遭小偷,白時介了解的點點頭。「沒問題,我會介紹給你參考。」

「那太好了,我先謝謝你了。」石傑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話鋒一轉,「未央呢?

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白時介在看見石傑克不明所以的眼眸時,原先的期待落空了,他嘆了一口長氣。

「未央失蹤了。」他緩緩的說。

相較於他的冷靜,石傑克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立刻跳了起來。他這才驚訝的發覺白時介和他一樣,掛著兩個黑眼圈。

「不是許堂仁,未央是自己離家出走的。」

「你怎麼能確定?」石傑克不相信,反而對他怒目相向。

「未央留了紙條,她說要出去透透氣,叫我不要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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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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