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TV里情歌對唱

一覺醒來已是周六上午，當我拿過手機想看時間時，現手機關機了。我把它拿到充電器上，順便打開，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可以起床吃飯了。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是來簡訊了，我打開簡訊一看，是簡訊呼的提示，有人打過我電話，之後接二連三地跳出簡訊，都是類似的通知，直到彈出一條曉晴的簡訊：「你到底來不來了？」我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簡訊內容，突然想起今天爬山的事。這下糟了，一頓酒喝的把爬山的事忘的一乾二淨。我趕緊撥了曉晴的電話，在撥的時候我在思考著到底該找什麼借口。

「喂！你終於開機了！」

「不好意思啊，我手機沒電了，鬧鐘都沒響，現在才起來。」

「你是豬啊，這麼能睡。」

「你們在哪？」

「我們準備下山了。」

「哦！你把手機給雲姐。」

「喂？小李啊，你怎麼搞的啊？」

「我睡過頭了，手機沒電，鬧鐘也沒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放你們鴿子的。」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們正商量著去kTV，你要不要來？」

「好啊，我請客，當作補償。」

「呵呵，那倒不必，要來就快點，我們已經往山下走了。」

「好的，我馬上到。」

2o分鐘后，我到了目的地，張望了四周，並沒有看到曉晴他們，打電話過去，雲姐說曉晴腳扭了正坐在一塊石凳上歇息，我問他們離山腳還有多遠，雲姐說走下來大概要二十分鐘。我當時萌了一股想衝上去把曉晴背下來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在山腳下等他們。

我每隔3分鐘打一次電話，直到第5次的時候雲姐才告訴我終於可以走了。大約半小時后，我看到了他們，曉晴正被雲姐扶著往下走，而那一刻我吃驚地看到曉晴竟然穿的是高跟鞋，當然這一雙是坡跟，不像她平時在公司里穿的細跟那麼陡。她的雙腿被一雙黑色的絲襪包裹著，牛仔短褲的作用大概僅僅是遮一遮敏感的部位，上身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

我迅沖了上去，在走到他們跟前時，我諷刺曉晴說：「你是來爬山，還是來選美啊？」

「去死，就知道罵我。」

「你是找罵，明知道要爬山，你還穿高跟鞋。」

「小李，曉晴那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嘛。」

雲姐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曉晴就算再愚蠢也應該知道爬山是斷不該穿高跟鞋的，她選擇了高跟鞋就註定了要生意外，當然如果在爬的過程中有人攙扶，或者有人依靠一下，生意外的幾率應當會減小，那也就是雲姐所說的曉晴在給我創造機會，可惜的是，我竟然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小李，還愣著幹啥，快幫我扶住啊！」

「不用了，我已經能走了。」

雲姐叫我去扶曉晴，卻被曉晴潑了冷水，並且她也確實脫離了雲姐的攙扶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往山下走。我在背後看著她走路的姿勢，很不是滋味，這時雲姐又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她是叫我上去扶住曉晴，我作了片刻的思考後還是追了上去。

我站在曉晴的右邊，左手攬起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和她同步地往山下走，曉晴沒有作任何阻止，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把這個表情當成了一種無條件地接受，於是我的心漸漸放輕鬆起來，我的左手稍稍用力將她的身體向我拉近，並且由於走的是下坡路，每下一個台階時，我都需要用力將曉晴的身體穩住。

這本該是我盡情享受的時刻，但是我的心卻並不踏實，我很輕易地就能想到曉晴那不堪的生活狀態，想到她的物質，她的虛榮，她的虛假。我將這樣一個女人攬在懷中，我又成了怎樣的男人？我只能用一種觀念來說服自己，那就是我對她的攙扶僅僅是處於對普通朋友的關心，即便我沒有追求她，這點舉手之勞也是應該做的。

下山的路已經沒有多少，很快我們走到了山腳。我把曉晴扶到一個石凳上坐下，然後開始和雲姐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確定要去kTV嗎？」我問雲姐，當然曉晴也聽到了，我說出這樣一個疑問無非是因為曉晴扭了腳，顯得不方便。

「曉晴決定吧。」雲姐把決定權交給了曉晴。

「我無所謂啊，你們別考慮我的腳，kTV又不是用腳唱歌。」曉晴的話明顯在暗示我她是很想去唱歌的。

「那好吧，去kTV。但是，得先吃中飯吧？」我確實是餓了，畢竟我連早飯都沒吃。

「kTV里有東西吃的，直接去吧。」曉晴已經迫不及待。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到離我們最近的「錢櫃」並不算遠，儘管我們考慮曉晴的腳建議打車，但她本人倒是要求步行。不過在前往「錢櫃」的路上，曉晴走路時並沒有現出明顯的異樣，並且她只是偶爾用手搭一下我的肩膀，並不需要我的攙扶。

kTV對我而言是個展示才華的地方，我的自身條件里，為數不多的能稱的上特長的，恐怕唱歌得算一個。

一進入包間，雲姐和曉晴立即到電腦前面去點歌，在這之前，我還真沒聽過她們兩個唱過歌，哪怕是哼哼小曲也好。曉晴點了好幾莫文蔚的歌，我有點意外，因為她們兩人的嗓音差距太大了，但更讓我意外的是雲姐點的幾歌曲竟然全都是周杰倫的。曉晴的第一《電台情歌》唱的很棒，完全出我的想像，而雲姐的《青花瓷》唱的也不錯，只不過女人唱男人的歌實在有些彆扭。

我在他們的歌曲中間插了幾歌，防止誰做了麥霸，雲姐的老公似乎五音不全，他嘗試著唱一《當你孤單會想起誰》時，竟然唱的完全跑調，最後還是我把歌唱完了。我們三人很有次序地輪流唱著，每個唱完的人得馬上去點歌，每次點一就可以，這樣可以保證我們三人的順序。

曉晴選莫文蔚的歌還是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廣島之戀》的，雲姐和她老公不停地呼喚著《廣島之戀》，雲姐甚至說我們若不唱《廣島之戀》，她就不再唱了。這個威脅倒是很管用，曉晴最後輕聲對我說：「你點吧。」

於是，我們對唱了《廣島之戀》，唱的時候，我坐在曉晴的身後，右手拿著話筒，左手摟著她的肩膀，因為這歌我以前唱過，所以我基本上不看屏幕也能跟上節奏，而我則把目光緊緊地看向曉晴，由於位置的關係，我只能看到她的側臉，也許是《廣島之戀》這歌的曲調製造的氛圍，又或許是我一直以來藏在內心的衝動，在這歌快結束的時候，我想親吻曉晴的念頭特別重。而當曉晴唱完最後一句轉頭看向我時，突然讓我無比緊張，我把她凝視我的眼神當成了一種間接地勾引。我那隻摟住她肩膀的左手始終沒有放下，我緩緩地把臉朝她靠近，由於我們離的很近，我很快就貼近了她的臉頰，然後我毫不猶豫地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曉晴一把將我推開，然後用手去擦拭她的臉，雲姐在一旁不停地笑著，我看向她時，她朝我豎起了拇指。而曉晴突然站起身衝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