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醉酒後的浪漫之夜

其實，在那一刻，我的頭也是暈的，但是那種狀態在我喝酒的歷史中也出現過多次，頭暈還算不上是醉酒，至少記憶還是有的，並且頭腦很理智，只是看東西會有些晃。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種暈眩多少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因為她們並且很少喝酒，沒有過多的感受過，所以很不習慣。

錢貴的門前很容易打到車，曉晴上了車之後把頭靠在窗戶上，閉著眼睛，表情有些痛苦。我沒有去碰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那張有些蒼白的臉。突然曉晴的身體動了一下，她原本是往左邊的門窗上倚靠的，現在轉到了右邊，而她右邊正坐著我。我很欣喜地看著她靠向我這邊來，並且在她靠過來的時候，我刻意將身體側身轉了一下，好讓她靠在的不是我的肩膀，而是我的身體里。我的目的很輕鬆地達到了，曉晴很乖順地躺在我的胸前，這樣一個畫面何嘗沒有在我的幻境里出現過，而此刻離那個幻境還有一點不足，那就是我不應該只是僵硬地坐在那裡而沒有絲毫動作。

我先用手去撥了撥曉晴的頭，摸著頭的感覺同樣讓我很陶醉，曉晴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依然平靜地躺著，只不過車子每晃動一下，她的身體也會往下滑一點。我猜想她這樣躺的姿勢也許不太舒服，因為她的身體幾乎是蜷縮起來的，所以我往右邊挪了挪，同時把她的身體緩緩地拖過來。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把兩條腿全部搭在座位上，身體側向翻動了一下，我順勢把右手墊在她的頭下面，而左手擱在了她的腰上。這才是我幻想過的畫面，才是我一直期待的和曉晴正式交往後的零距離接觸。

我貪婪地享受著擁著曉晴的甜蜜，但是令人掃興的是，計程車很快便開到了目的地，還是在那個兩岸咖啡的路口。車子停下時，我湊到曉晴的耳朵上，輕聲說了句：「到了。」而曉晴囁嚅了幾聲，卻不肯起來。儘管我很不情願去打擾她，但這是在計程車上，我總不可能跟她就這麼待下去，所以只能很無奈地去把她扶起。曉晴被我扶起之後，她的頭依然低垂著，此時的她像是一個半死的人，無論我怎樣去撥弄她，她都不予理睬。在下車的時候，我是硬生生的把她拖下去的，在拖的過程里，我碰到了她的**，當我第一下觸碰時，我有些緊張，怕曉晴現後會有不好的反應，但是當她仍然死一般的癱在那裡時，我又去碰了一下，這一次我沒有立即就抽開，當我的手在她胸口上停留了幾秒后，我幾乎可以從容地去撫摸她的**了。最後，我順利地把她從車裡拖了出來，而她到了車外之後只是蹲著，頭趴在膝蓋上。

計程車走了，在這個路口只有我們兩個人，而我並不知道曉晴家的具體位置，甚至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我也蹲了下去，用手摟著曉晴，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我送你回家吧，你回家趕緊躺床上去，什麼事也別管了，明天如果還不舒服，就不要來上班了，我幫你請假。」

曉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其實我心底里是希望她待的越久越好，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實在是來之不易，我自然很珍惜這份意外的收穫。就在我陶醉在此刻的佔有當中時，曉晴一個縱身，然後身體前傾，突然嘔吐了出來，這個局面完全不在我的料想當中，一開始我只以為她是喝多了引起頭暈，怎麼也想不到她喝的量已經過了她可以接受的範圍。我是很清楚這種感受的，這種狀態可以稱的上是生不如死。看著曉晴那般痛苦的樣子，我也開始自責起來，因為今天讓她來參加這個聚會完全是我的主意。我當然很貪圖和她在一起，尤其是能夠從容地和她親密接觸的感覺，但是如果這要用她這般痛苦來作代價，我寧肯不要。

我拿出面紙給她，這時的曉晴終於能夠對我作出一絲回應了，不過也僅僅是很微弱的氣息。此時的我很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她吐完后，又在地上蹲了幾分鐘，然後慢慢地站起身，我猜想她應該是要回家了，在我已經準備好送她到家門口時，卻聽到她那句很熟悉的台詞：「你回去吧。」

「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我送你到家門口，這次你怎麼說也沒用，我已經決定了。」平時我完全可以答應她，但是這一次我肯定不能再順從了。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曉晴說完，又一次蹲了下去，仍然把頭趴在膝蓋上。

我很無奈地站著，我不明白曉晴為什麼要拒絕我把她送到家門口，她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她家的確切位置。或許她在吐過之後，確實可以自己走回家了，但是她這樣一種狀態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抽身離開，怎麼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好吧，我走，我現在就走。」我只能在言語上暫且欺騙她一下，好讓她肯起身回家。但是和每次一樣，她是必須看到我上了計程車並且開遠了之後才肯起動，所以，直到我叫來了一輛計程車，她才肯看我一眼。

我上了車之後，透過車的後窗玻璃看著曉晴，她在車開出幾十米之後終於起身，而我也在這時把車叫停住了，下了車之後就往回走。我的目的很明確，一來是我要確保曉晴能夠安全到家，二來我要弄明白曉晴為什麼不讓我把她送到家門口的真實原因。

我很曉晴始終保持著二十米到三十米的距離，她所走的方向讓我很詫異，因為在那一條道上，只有前面三排是商品房，往後去都是民宅，而她早已經走過了前三排，卻還在不停地往下走。

曉晴的步伐很慢，我跟隨的腳步也需要調整，因為我總會時不時地覺得離她又近了許多。終於曉晴在一個巷子式的路口處拐了進去，而就在她拐彎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突然站到了曉晴的面前。曉晴也因此而停下了腳步，他們面對面的站著。

由於距離有些遠，再加上夜晚的光線太暗，我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他的身形讓我覺得很熟悉。我盡量地往前靠近，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只能看到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彼此應該是在說著話，但是都沒有多餘的動作。我還在努力地往前移動，耳朵里漸漸能聽到曉晴的叫喊聲，而那個男人的聲音卻始終聽不到。

我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那裡距離曉晴的位置大概還有1o米，但是我不敢再靠前，因為前面沒有任何遮擋物，我會很容易就被現。此時，我聽曉晴的聲音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只是我還是很難聽清她說的話。但是沒過多久，曉晴便抽身離開了，而那個男人仍然站在原地，這時我是非常想繼續跟上曉晴，因為我看到的僅僅是一個巷子口，我相信曉晴的家還要繼續走一段，可是在不清楚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之前，我不敢輕易地暴露。

那個男人看著曉晴離去，兩分鐘后，他轉身從巷子口走上了街道，在路燈的光亮剛好能夠照到他的身體時，我驚訝地現，原來他是賀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