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幕間七

第七十一章 幕間七

啊啊啊啊啊!再沒人留言我在文里要開始繼續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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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聯手嗎,小姐?雙方都是最後一人了,在此互相殺戮可不是得策啊!】

【……對協手我沒有異議。但我們並非同伴,最後還是得互相爭鬥。無法安心地把後背交付給你。】

【不必擔心。我的任務只是殺死那個男人。之後的事就交給你了,如何處理亡骸與我無關。】

【……好吧,我相信你。】

【我叫巴澤特。魔術協會派遣來的魔術師。你是……】

【言峰。言峰綺禮。】

――之後,就是戰鬥之後,森林的篝火邊,分享的故事和交談。(天音:就是巴澤特的servant,庫夫林的神話故事。)

【你所說的故事我倒並不熟悉。記住的大概只剩名字了吧。雖然當成是睡前的閑話也無所謂,不過你想說的正題在別處吧?是這樣啊。大概,你對少年的行動感到恐懼吧。即使成長到現在,也對他的決定感到害怕?】

【也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榮光還是短命,你想知道他更注重哪一邊嗎?這個……就剛才聽你說的來看,我想他哪個都不放在心上。】

【哪個都不放在心上?他不是聽了預言之後才決心成為戰士的么?】

【不,少年聽了預言后未曾斟酌就跑走了吧?那麼,少年恐怕早就知道這個預言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一定就是這樣――這份確信自生來就存於心中,並非遵從德魯伊的預言。】

【真是的。這個傳說我都讀過好多遍了,卻連這一點都沒注意到。傳說中的少年,和你、似乎有些相似。】

【真失禮。我可不會那麼沒大腦。】

【咦!】

【怎麼?有異議么?】

【啊,不,是我失言了。我想說的是生存方式的問題。少年對自己的人生早有確信,而你也一樣吧。】

【哦?確信是指什麼?】

【不需要任何人的想法。你有着僅靠自己一人也能存活到最後的覺悟。其實根本用不着和我聯手。只是為了提高效率才找上我的吧。】

【怎麼了,在想事情嗎?真是個煩惱多多的女人啊。快點說完睡吧,一個半小時后交換。】

注視着眼前的男子,巴澤特握緊了拳頭。

以往曾經攜手戰鬥的經歷對話尤然在耳,但是那一夜中左臂撕心裂肺的疼痛卻讓那情景蒙上了一層毛毛的陰霾。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還包括了心理上的疼痛。

名為「背叛」的痛楚。

即使知道那是作為隨意交付於信任的自己的錯,但是……依舊會感覺到難受和憤怒。

但是,儘管如此,依舊是返回魔術協會交出報告之後,決定了重新返回這片充滿了紛爭的土地之上。

巴澤特知道,自己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而已。

「為什麼?」

對着眼前周身纏繞着不祥氣息的人,她出聲道。

感受不到魔力波動的身軀。

半敞開的衣服,在心臟的位置有纏繞着黑暗污濁的漆黑印記。

可以感覺到那彷彿是流着生命沙漏的最後殘沙一般,微弱的火炎。

連心跳的聲音都感覺不到。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沒剩餘的殘命。

這不是猜測,而是斷定。

言峰綺禮,很快就會死亡。

「別問我這種早就明白的事情,好嗎?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這詛咒誕生而已。」

「什麼啊!它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怎麼可能辦到!」

反射性的反駁。

所謂的「誕生」,是只有擁有生命形式的東西才會具有的動詞。

但是眼前從孔洞中源源不斷宣洩出來的,只有彷彿凝固一樣的死物一樣的感覺。

「當然?。我既無法干涉、也沒有干涉的打算。但是,我不是說過嗎。我要為誕生之物獻上祝福。眼看它就即將出生。那麼,我從想要阻止它誕生的敵人手裏,保護着它,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當真么言峰?你那副即將死去的身軀能做到什麼。假如,如你所願,它真的出到外面來好了,你也……」

「你也一樣吧。你是要來消滅它、而我是來守護它。但是,不管達成那一個目的,皆無人能夠得到結果。你們即使知道這點,還是來到此處――無意義的爭鬥。從這點來說,大家都已經失去理智了吧。」

「請不要弄錯了,言峰。」

雙拳相互交擊,其上的皮質手套出了摩擦的響動,「我來,不是為了阻止,而是為了殲滅已經被裁定為『異端』的你。」

「啊,是這樣么?」

男人彷彿不在意的舉起了手。

強烈的危機感,讓巴澤特幾乎是反射性的從自己所站立的地方跳開。

「啪!」

看着剛剛站立的地方,燃燒地面的聲音。

而讓它冒出氣泡的是,從池子延伸出來的黑泥……彷佛是黑色的絨毯。

泥像鞭一樣打過來,迎擊接近言峰的巴澤特,就這樣子在大地留下可怕的痕迹。

「!」

這是什麼!

即使躲過了,但是巴澤特依舊因為那泥所帶着的惡意的感覺而感到全身止不住的戰慄。

「忘了說,你已經在我的射程範圍之內。再加上這個對生物很敏感――所以不要隨便跑來跑去,一不小心就會死。」

言峰如此解釋著,然後再次揚起了手。

「呼!」

閃過襲擊自己的黑泥。巴澤特為之氣結。

說什麼一不小心就會死,這個渾蛋不是充滿殺氣的在攻擊自己嗎!

注意池子的調整態勢。

……和言峰的距離依然不變。這個十公尺對他而言是不想被靠近的界線。

……但是,那個泥的觸手可以無邊無盡地伸長。

想要的話可以追蹤奇迹到天涯海角吧,而且看起來那由泥所構成的鞭子又不止一個……

「喔,想開了嗎。那太高興了。你要這樣子離開的話就不會死,但是你本人要打的話就沒有問題。再怎麼樣這也是侍奉神的身體。不能殺了尋求協助的人。」

「真敢說。襲擊人背後的人還敢說那種話!」

巴澤特心頭的回憶隨即被勾了起來,然後忍不住的怒火上揚。

【你、渡過了?】

【還在半途中――從年輕時開始的,但在多年前生了件大事。那以後,我已經不需要解脫了。】

【那麼,你曾經想要解脫的是什麼?】

【生來的惡性。無論如何我也無法愛上事物。缺乏普通人的道德觀。我一直無法容忍這個錯誤。】

【這個……不用解決了嗎?】

【啊啊,即使沒有普通人類的愛情,我也能感受到事物之美。雖然基準和你們不同,但我想我還是有所謂的『愛』的吧。那時還年輕的我真是愚蠢啊,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那麼現在已經不再迷惑了吧?】

【是啊。現在已經不想再尋求什麼解脫了,只想知道我這種人會生於世上的理由。我的剩餘人生即打算為了得到這個答案而活。】

【但是恐怕沒有人能回答你的疑問吧。】

【可能吧……能夠給我答案的東西還沒出生,總有一天機會來臨就好了。】

【真令人意外。沒想到連你也會有煩惱。那麼似乎我也可以,稍微有點自信了。】

【那就足夠了。作為人生的前輩,能夠幫到你就好了。】

【嗯,說起來我這次帶來了不錯的咖啡,要喝么?】

【如果不麻煩的話。】

所謂的咖啡,終究沒有泡成。

因為就在她轉過了身,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付給對方之後,得到的,是奪去了她整個左臂的攻擊。

如果不是自己的servant的救援,恐怕死亡就是她的最終結局。

「在想什麼呢?」

嘴角輕輕扯了起來,言峰抬起了手,身後淤積的黑色的泥土如同瀑布瀑布。

那是連眼睛都看的到的濃密「詛咒」――可以說是為了破壞人體而特化的魔力束。沒有可以改變的餘地,也無法改變形狀。

摸到那個泥的人類會被「詛咒」的魔力污染,逐漸被消化,然後死去時的痛苦和恐怖變成魔力存留,變成下一個「詛咒」找著還活着的人。

換句話說,只要摸到就會死。

只要不把侵蝕到體內的污泥逼出,摸到的人就會死。

巴澤特有這樣的了悟。

但是眼前,即使手摸到那個毒源的瀑布,但是神父的笑容卻沒有停止。

「雖然我記得你的魔術禮裝是『神聖禱言』,但是現在的你,這樣的攻擊也可以算的上是你最強的王牌了吧!」

這樣喃喃著,她以有精簡的動作,取出了自己身後鉛筒中的一個灰色的石球,輕輕一拋。

飄浮在左臂上方的球體出了炫目的電光。

「哦,這就是你的魔術禮裝么巴澤特。」

黑色之暗被神父握在手上。憑藉直覺就可以感覺到和剛剛的東西不一樣。

「后先至的(anerer)……」

巴澤特囁嚅般地朝着左拳吹氣。

「世上所有之惡(angra?mainyu)!」

言峰的話讓世界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

「斬擊戰神之劍(F1aga1anetbsp;黑色的世界瞬間褪去,只留下了帶着愕然神態的神父。

腦海的正中,一個如小石子般的傷口,像紙片上的焦跡。

因為原本心臟上的傷口已經確定了那裏不是正確的受力地,所以巴澤特選擇了即使是對於英靈來說也屬於要害的頭部放出了自己的寶具。

逆光劍,為凱爾特神話中太陽神Lugh所持有的短劍,是Lugh的三大神器之一――同時也是巴澤特所屬的弗拉格(F1aga)家從神代傳到現代的魔劍,極少數的「現存寶具」。

正式的名字為「后より出でて先に斷つもの?斬り抉る戰神の劍(anerer?F1aga1anetbsp;使用時,不但要填充魔力,還要以「對手動王牌(不一定是寶具)」作為覺醒條件的迎擊武器。明明動時比對手慢,卻能以過對方的度先行命中對方――也就是「在對手攻擊后才動,先使自己的攻擊命中對方」這種歪曲了順序的事情。

並且,在動的時候,將「對手先行攻擊」這個事實改寫,變成「對手沒有攻擊」――所以又有着「后より出でて先に斷つもの(anerer)」這另外一個名字。

也正因如此,才稱其為逆光劍,因為逆轉時間,而「時間的通過」即「光的通過」。

明明大腦有着這樣的傷口應該是必死無疑的,但是似乎是因為承受着「詛咒」的恩澤,神父並沒有就此死亡。

「巴澤特,你們是感受的到幸福的一群。」

略微空洞的眼神,不知道是看向何方,「即使尋求也得不到、想要掌握在手中也握不住。不管設下多少防範,全都從手指縫中流泄而出。但是就算這樣,你們也曾經擁有過。」

像是了卻了什麼願望一樣,神父牽扯起了唇角,「所以我啊……其實很羨慕你們――因為,我從未感受過幸福的滋味。」

「……」

巴澤特沉默的注視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知道神父一直都在追尋着什麼,但是卻從不曾想過他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曾擁有過。

「所以……」

身軀,緩緩沒入了彷彿吞噬一樣的黑色泥沼中,神父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一絲的波瀾,「無所謂了,不過你也一起來好了。」

「!」

驚覺到腳上傳來了灼痛的感覺之後,巴澤特才現黑色的污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蔓延到了她的腳邊,拖曳着她緩緩下沉。

無法逃離,或者說,不想逃離。

因為即使是被詛咒所侵蝕,也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感――自己的這個身體,早在返回魔術協會然後再度趕過來的途中,就已經壞掉了。

就這樣……沉睡下去的話……

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間幕?尋之途?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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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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