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聖杯降

第六十八章 聖杯降

――即使是到了現在,我依舊不是非常明白聖杯戰爭運作的原理是什麼。

――因為特例似乎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

――但是,不管如何,總有一點似乎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我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聖杯戰爭。

現場一片寂靜。

被caster步步緊逼的情景悠然在眼,配合上如此乾淨利落的被抹消的情景,實在是讓人有些適應不良。

「竟然會被這種程度的貨色傷到,你退步了呢。」

火榴石般的眼轉向了我還有一邊全神戒備中的saber,然後唇角勾起了一抹嗤笑。

「吉爾伽美什!你來這裏做什麼!」

雖然知道這個傢伙說話一向這麼欠揍到讓人手腳癢的地步,但是握著銀槍的手還是忍不住緊了緊。

「只是過來看看自己的所有物而已。」

單手叉著腰,吉爾伽美什跳下了圍牆,然後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之後,撇著唇角輕蔑道,「趁早回我身邊來吧。身為本王的所有物,本王還是會賜予碰觸聖杯的權利的。」

此話一出,saber先忍耐不住了:「不管詢問我都會拒絕。我先是作為一名王者存在的!」

「不要說的聖杯好像你家的一樣可以不!」

一邊的遠坂則是叫了出來。

「哦?新換了master后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嘛。」

火榴石般的眼掃過,然後嗤笑,「雖然比起之前的垃圾來說是有所提高,不過也只是雞犬之流而已。不會本王也不會取你性命。因為殺了你saber也就會消失。雖有違本王之意,在召喚聖杯之前姑且留你一命好了。」

完全就是一副施恩的語氣。

最後,他彷彿是嫌刺激還不夠一樣,目光緩緩掃過了我和saber――估計還是看saber比較多――后道,「本王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會有得不到的。」

這句話一出,不止是saber和遠坂,一邊的衛宮,我身後的蘭斯洛特甚至連邊上的archer身上的怒氣都開始直線飆升了起來。

我說吉爾伽美什,你是誠心過來找架打的么?

但是有火氣的只是他們,我則是差點被他的話弄得?到連握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果然,某人顧人怨的水準是絕對一流的――沒看到連一向好脾氣的蘭斯洛特都在冒火么?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找機會開溜避免被波及的時候,突然的波動讓除了遠坂還有衛宮之外的人,統一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怎麼可能……」

我喃喃道,「聖杯……竟然……」

深山町的山上,傳遞而出的,是一種熟悉而讓我反射性戰慄的魔力波動――那是,帶着血腥黑暗氣息的,龐大而深沉的魔力。

除了聖杯降臨,我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能會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

「哦?看來他的動作還是很快嘛……這麼快就將艾因茲貝倫的黃金聖杯掌握住了。」

吉爾伽美什若無其事的道,「不過也是,要說『量』的話,算上方才的那個無名雜種還有路上的那隻老鼠的話,已經足夠到了可以開啟的程度了才對。」(天音:原來聶大姐你最終還是非常光榮的死在了某吉的手上了啊……)

「什……」

雖然對於吉爾伽美什話中的部分語句的含義還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光是我所能夠理解的含義就足夠讓我失態了,「你剛剛說什麼!吉爾伽美什!黃金聖杯?!」

他剛剛,確實提到過……艾因茲貝倫……還有,「開啟」?!

「就是那個人造偽物。」

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吉爾伽美什雙手環胸,「作為願望機被製造出來的,由另一個偽物所孕育的,賦予了人格的聖杯容器。現在,那個虛擬的人格應該已經消失,只是單純的履行自己作為容器的職責吧。」

「!開……」

一口氣哽在了胸口,我控制不住的怒吼了出來,「開什麼玩笑!伊莉雅她……我一定要救她!」

那個脆弱卻又堅強的純白色少女,我想保護的存在,怎麼可能……

我立刻轉身,準備向深山町的方向跑去。

「雨宮,你冷靜一點!」

蘭斯洛特攔住了我,「你一個人過去能做什麼!」

我知道,但是伊莉雅她……

「事先聲明,我對那個所謂的聖杯並沒有興趣。」

一直沉默著的archer突然出聲道,「雨宮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那,arnetbsp;看着archer那雙琥珀色的眼,因為伊莉雅而煩躁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來,「對自己所選擇的事,不會後悔嗎?」

「……」

archer沉默了一下后,突然道,「你會後悔么?」

「我么?會盡量做到即使到了最後都不會後悔。就算遇到真正的打擊一蹶不振,也想咬着牙關堅持下去。」

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這是我的信條。

「各人相異吧,這方面的意志論。既有能堅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廢的人。前者的話先不會犯下過錯,亦沒有餘暇去考慮自己的過失。」

archer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了一邊因為我和他之間的對話而微微有些困惑的遠坂,「你和凜,都屬於前者。」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是在說這裏的某個人?」

眼睛不受控制的瞥向了正若無其事的微笑着以語言招惹著saber的吉爾伽美什――真得覺得archer是在說他……黑線。

「不一樣,那個傢伙是屬於即使犯了錯誤也會若無其事的,把旁人拖下水然後堅持到底的類型。」

archer頭頂似乎冒出了黑線數條,「而只有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會說出耀眼於常人的言語。這類人是不會經歷咬着牙關忍受的時候……雖是私見,但是你和凜毫無疑問屬於這類人。即使是到了最後也會毫不猶豫地堅信自己的路。」

「那你呢?到最後還能相信自己是正確的?」

注意到了archer看向遠坂的柔和目光,我忍不住道。

「唔?不,很抱歉,這個問題是毫無意義的。」

「為什麼?不是答不出的問題吧?」

「所謂『最後』的話,這一問題就是無意義了。忘記了嗎,雨宮。我的最後,早在遙遠的往昔已經迎來了。」

archer以無比乾澀的聲音的回答道。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突然閃身躥到了遠坂的身後,然後一記手刀將她劈暈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

saber先放棄了對吉爾伽美什的對峙沖了過來,不過和一邊憤怒的衛宮一樣,因為已經倒在了我懷裏的遠坂而不敢有多大的動作。

「只是完成協議而已。」

我笑了笑,然後一手拖着遠坂,一手捏着她的脖子走向了archer,「現在人交給你,有她在的話,不管如何衛宮都是會找上你的。saber我會帶走的,這樣約定算是完成了么?」

「謝謝。」

archer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微笑道,「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沒,只是交換而已。」

我聳肩表示無所謂,「對了,戰鬥地點的話,去伊莉雅的城堡那裏吧,不過別打得太誇張了,不然伊莉雅回去后肯定會脾氣的。」

這是當初我和他之間計劃的另一點――讓遠坂原理危險。

「優你為什麼!」

saber高聲質問着我。

「因為,archer就是未來的衛宮。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理念的戰爭。」

我看向了她,安靜道,「不用擔心archer會傷害到遠坂,因為兩者其實應該是同一個人,你難道相信不了衛宮么?」

「……」

saber語塞了。

這個時候,archer也已經把握了時機帶着遠坂離開了,衛宮也是立刻追了過去。

「而且,archer把遠坂和衛宮帶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讓他們遠離了聖杯戰爭不是么?畢竟方才的魔力波動你也該感覺到了,非常的不詳。」

頓了頓之後,我又道,「不讓master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是常識吧?當然,你若是想理解成我這是在用計謀減少有資格獲得聖杯的人,我也不反對。」

saber不再說話了――因為我的直白反而讓她沒有揮的餘地了吧?看來我的口才還不錯啊……

唔……說起來的話,那個平時總是和我吐槽的里人格跑哪裏去了?(天音:終於現了啊笨蛋女兒。)

沒有她的吐槽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的樣子,呃……我絕對沒有懷念那個傢伙的意思,真得!

「哈哈……」

一邊的吉爾伽美什突然笑出了聲,「你果然能時刻帶給本王以驚奇啊。」

忍不住一個白眼丟了過去,然後決定徹底無視掉某個人――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來玩的,多理只會多生氣。

「怎麼,你也要去么?」

然後,忍不住把這個疑問問出了口。

「雖然上一次戰爭的時候已經得到,不過看你們這些愚民爭奪的蠢樣也是打無聊時光的樂趣之一。」

某人的那種施恩的表情加上語氣簡直就是欠打到讓人忍無可忍。

但是裏面的潛台詞已經聽出來了――「勉為其難的陪你們去一趟」,就是這個意思。

「雨宮你為什麼要去?如果說危險的話……」

蘭斯洛特似乎是已經掌握住了對付某人的方法,直接跳過了他的話而低頭問我。

「因為……能救伊莉雅的,只有我。」

Lancer那個傢伙寫在黑色筆記本上的東西,果然是不會有多餘的存在。

「知道了。」

蘭斯洛特大概是確定了我不會改變主意,於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成為聖杯容器后,伊莉雅的身體是絕對會被摧毀的。而要救伊莉雅,似乎只能依靠……賢者之石了。

但是,以我目前的實力,真得能做到么?

不對,現在不是計算成功率的問題,而是……一定要做到啊!

不過……

我扭頭看了一眼似乎是在隱忍着怒氣,但是依舊在用眼神角逐著的saber、蘭斯洛特,還有完全沒有把他們當成一回事的吉爾伽美什。突然有種命途多舛的感覺。

現在這個組合,在正式到達柳洞寺之前,真得不會直接在路上打起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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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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