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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公，是這樣的……」秦大河本來是面向尹無貴，但又想到估計鬼上身之後他就沒有意識了，向他解釋不清，於是又順時針轉了個身，「楊老哥，你沒有現我師公之前有些古怪？」

「我有什麼古怪？」尹無貴將身子插進兩人之間，秦大河只好轉換口氣，「師公，你還記得你向我做鬼臉不？」秦大河認真地問。「做啥子鬼臉？」尹無貴一臉的茫然。

楊山馬上明白了，消滅炙鬼之後，尹無貴確實向秦大河做了個鬼臉，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尹無貴現在卻不知道，說明那時候起他就有問題了。

「跟你說不清楚，你聽我說就行了。」秦大河又轉向楊山，「當時不是把我嚇了一跳嗎？也不是我膽小，主要是那真的是一張鬼臉。」秦大河回憶起尹無貴做鬼臉的樣子，心裏還是冷。

「眼珠突出，面部扭曲，舌頭長伸，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到。再說了，我跟着師公你幾十年了，你何時給我做個鬼臉。」其實當時楊山心裏也有個結：雖說尹無貴的性格本來就愛搞怪滑稽，可對着小他一半多的徒孫做鬼臉，也太為老不尊了吧。

尹無貴一想確實自己記憶里沒有過對秦大河做鬼臉的經歷，而楊山楊貴都沒反對，看來是確有其事，而自己也可能真的出了問題，於是不再說話，靜靜聽秦大河講述。

「當時心裏有疑惑，但是並沒有證實；再有一個就是隨後我看了你的影子，影子很淡，我以為是楊老哥和楊貴在後面打着火把，火光將你的影子沖淡（無影燈原理），但也只是懷疑，不能證實；還有一點，就是你在我們休息時獨自前去探路的時候，將身上的食物、清水和酒葫蘆都取下，這點更加深了我的懷疑。對於你來說，如何能自覺地將酒葫蘆從身上取下來？」尹無貴點頭承認，「那麼你最後是如何確定的呢？」

「你前去探路時，我們都聽見了咚一聲響，然後是你說找到入口了，讓我們過來，我們一過來就掉進這坑裏，根據這一情況將時間先後順序連貫起來，應該是你掉進坑裏之後，再喊我們過來的。我掉進坑裏回想這一過程，如果你明明知道掉進了坑裏，不但不呼救讓我們來救你，還誘導我們一起掉進來，這就說不過去了。」

秦大河說，「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斷，因為畢竟我沒見到當時的情景，但是我越來越懷疑，所以趁讓楊貴給我換火把頭子的時候與他悄悄商議，讓他接近你，然後趁機控制住你。我過來的時候你的面前只有楊貴一支火把是亮着的，但這時你身後的影子依然很淡；再者，你的黑眼珠只有很小一點，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我才下定決心，要用糯米來試一試，沒想到，那東西居然精得很，見勢不妙，大笑幾聲之後居然溜了。」

尹無貴聽完，認真想了一想，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那東西上身的，但是這一路走來，確實忽略了。

「我想，可能是我體內的陰氣在作怪。因為一進入青山鎮以來，我體內的陰氣就蠢蠢欲動，全靠我用酒來提昇陽氣勉力壓住，前面的時候因為要對付炙鬼，怕帶的燒酒不夠，所以我減少了喝酒的次數，導致體內陰氣猛漲，三味真火不旺；再有可能就是這個東西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