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主（5）

「白霧，你不會後悔是吧！」這是葉月朔回到幽靜的宮殿中說的第一句話。

「是」

「只是為了那個大人。你不會辛苦嗎？」

白霧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但腦中又浮現了那最後一次的對話：

「白霧，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的毒藥，暗殺無一不是萬中挑一。可是，你太易被情所羈絆..」

「我是不是，不應該把你從那場漫漫大霧中帶回來呢？你，實在是不適合被捲入政治中呢！若不是我，你也應該是閨中小姐，也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吧！」那個人慢慢回過頭來看着她，一張妖艷的臉慢慢浮現。明明比她，只是大了八歲，可那雙眼中，卻又是那樣憂傷，彷彿看着他，心中都在滴淚一樣。

「白霧，幫我去完成一件事吧！」

「大人…」

「幫珺。」他沒有講下去，只是在白霧的手心寫下了幾個字…

「月朔，明天有個宴會是吧！」白霧的話極輕極輕，輕的讓葉月朔認為這樣輕的語氣只是他的幻覺。

「我，想去看看『他』的後宮是怎麼爭風吃醋的。」白霧微眯起了雙眼，仰望着天空，大雁一群又一群地飛過，但是，在白霧的眼裏，卻是更加落寂的。

「你說，『他』的後宮會不會比我們更黑暗呢？」

葉月朔輕輕走到了白霧面前，用手輕輕按在了白霧的額頭上，纖細的手像是用來彈琴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無論如何，我，也會幫你。」

葉月朔緩緩走回房裏。白霧輕輕合上了眼，嘴唇蠕動了下，因為葉月朔的轉身，所以他並沒有聽見白霧說了什麼。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