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未知的旅程

第二十八章 未知的旅程

昨天接到一個電話,最近為了生活費,需要趕一些東西,所以小說更得有點慢。

無論如何,我依然感謝那些還能繼續耐著性子看我寫東西的朋友,哪怕你們看得一聲不吭。哈哈!

繼續求推薦,之後的情節如何進行,我自己也不知道。且看着辦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放下電話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顏修竹,想問問她到底院士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如果不是,說明院士的眼力勁兒還是差了點,應該去換一副新眼鏡了;如果是的話,那麼,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她所謂的「調研」何以半途而廢。

掏出手機,我撥了幾個數字,不過撥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僵在了那裏。我沒有繼續那個電話。我說不清自己的心裏起了什麼變化,總之,我一聲不吭地放下了手機。

我知道我縱使狐疑,也不想通過這種直接詢問的方式去得到一個修竹不願意直接告訴我的答案。

對當時的我而言,那的確是一個滑稽得很的境況。

如果我不去問修竹,那麼我很可能一直無法知道院士所看到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這種未知將一直盤踞在我的心裏,如雨季鎖峰繞崖的霧,令我頗感難受。

而如果我真的問她,結果又會如何呢?修竹回來了,卻不願意告訴我她已經回來了,那麼她很有可能會對我含糊其辭或者有所欺騙,那麼我豈不是更加的悲哀么?

這樣想來想起,倒覺得自己怎麼像個優柔寡斷的小女人,於是頓覺無聊,索性不去管它。

我始終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這個小世界何其自在,自成體系。一切和你相關聯的人,一旦關係開始變得親近,實際上就是在對這樣的自在體系產生干涉的威脅。

對於自我修為和思索要求不高的人,不會太在意這種干擾,而那些關注內心的人,卻總無法對此置之不顧。

我坐在打工的那個小小的辦公室里,吃着五塊錢的盒飯,想着院士在電話里對我說的話,進而又開始思考我和修竹的關係。

我們曾經熱絡地聊天,也曾經經歷過**絞纏的夜晚,對於彼此的過去,我們雖然不至於徹底了解,卻也知道不少。

修竹在我的面前,總體而言,已經足夠坦誠,而我也一直將我較為真實的一面,像一部翻開的書一般鋪展在她的面前。

這麼想來,我和她其實已經不存在什麼無法開口的想法。我們完全可以徹底表露彼此的心跡,或者從此相守,以情侶的身份共度餘生;或者緣慳一面,卻也依靠知己的默契靜觀守望的距離。但是,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無法放下的問題,那就是,修竹與那個美國的男子之間,是否還依然存在着她意欲隱瞞的事情。

情侶之間永遠無法徹底的坦誠,這似乎已經是顛簸不破的真理,但是如果她始終對我隱瞞太多,我將註定無法繼續我心中對她的斑斕情感。而捫心自問,我是否也在修竹面前有所隱瞞呢?

想到這裏,我竟然迷惑了,修竹和我,又當真算得上是情侶么?

我做兼職的那家機構是一對夫妻開辦的,他們暑假從學校聘請來已經在業界頗有威望的中學教師,開設各科的輔導班。

輔導班的熱絡,其實可以視為中國教育徹底無望的一種表徵,因為應試教育的橫行已經註定了學校教育的失敗,而家庭教育的前景黯然從假期輔導班的熱火朝天也可見一斑。說得準確一點,假期輔導班是家庭教育的掘墓人。

現在的父母都越來越懶惰了。他們花錢讓自己的孩子進學校接受教育,為自己贏得時間,並且推卸自己應該承擔的部分教育失敗的責任,而當假期來臨的時候,他們又千方百計地將自己的孩子送進輔導班,從而避免與孩子朝夕相處,逃避對他們實施教育的麻煩。

綜上分析,可以得出結論,我的兼職工作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

我每天早上七點鐘起床,然後從車庫裏取出院士的電瓶車,騎半個小時到我上班的那家小培訓機構。坐在辦公室里準備一下宣傳資料,然後騎車往外面走。其實真的需要感謝一下院士,如果不是他的電瓶車,我一定會累死在往返來去的路上,口吐白沫,無比凄慘。

我的工作是在學校的補習班下課和放學的間隙,到各個學校門口放傳單,而且必須躲過城管。學校門口的門衛已經被老闆花錢一一打點,所以對我們的宣傳攻勢視而不見,而且會為我們提供最新的作息時間,這樣便於我們的傳單放起到最佳的宣傳效果。

以上屬於集中宣傳階段。

另外就是見縫插針地遍地撒網,這種行為往往收效甚微,不過也不可等閑視之,因為機構的生源就是效益的命脈,得宣傳者得天下,這幾乎是行業內的共識。

這些全部做完之後,我需要回公司所在地收拾一些檔案和資料,然後就可以解放了。總體來說,工作比較簡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要命的是暑假熱得傷心,學校的輔導班都是上午上課,下午放假,中午天氣正熱的時候,我卻必須騎着電瓶車去學校門口對付那些挑剔的家長,說服他們把自己的娃娃送到公司來接受下午或者晚上的培訓。

這些大約做了半個月,宣傳的高峰期過了,我們的工作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因為工作的時間不長,所以我也沒至於累垮下,不過最後幾天越來越感到熱得難受,有時候一見到陽光就犯暈。有兩次我都感到自己快不行了,以為要中暑,不過後來頂了下來,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年輕的時候吃點苦總歸是好事。

宣傳的兼職是幾個學生在做,有些是本科生,也有一些像我這樣的老油條。我們每人領了不到一千塊錢,然後一起在s大外面的小飯館兒搓了一頓,暢談未來和人生,都是些狗屁不通的龍門陣,算是泄一些這些天來日晒殘留下的躁動。飯後眾人如鳥獸散進,消失於茫茫人海之中,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修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離院士說看到她在成都出現已經過去了十來天。

「你在哪裏呢?還在成都嗎?」修竹的聲音依然美麗動人。

「我沒回家,剛做完一個兼職。」

「喲,還賺錢去了呢。賺了多少?」

「不到一千塊。干苦力而已,毫無技術含量。」

「我過來找你吧。」

「你回來了嗎?」

「是呀,剛回來。」

「調研順利嗎?」

「還好。我們見面再談吧。我帶你去個地方看看。」

「什麼地方?」

「問那麼清楚幹什麼?去了就知道了。」

「可別帶我去什麼**,我半個月的血汗錢還不夠喝杯酒的。」

「小氣鬼,瞧你那點兒出息。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花錢。只是花時間。廢話少說,洗扒乾淨在寢室等姑奶奶吧。」修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放了電話,我在寢室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等著顏修竹過來找我。在網上掛了一會兒,看院士上網給我留了幾句話,大意是他現在一切都還好,只是因為前段時間的風流,現在被蔣薇管得很緊,沒什麼人身自由,喊我好自為之。

我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修竹就已經到了s大西門口。她甩給我一個電話,喊我快點「滾下來」找她。

我下樓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陽光已經慢慢褪去了過分赤紅的色澤,開始變成溫柔的淡黃色。

我一看到站在西門外夕陽餘暉中的顏修竹,之前的種種不爽一下子化為了飛灰。她朝我燦然一笑,我立即就失去了方向。我想,即使她深夜起來背着我在電腦面前敲敲打打說不定是在和某某勾搭又如何?即使她神神叨叨地接電話短訊情緒波動又如何?即使她騙我說自己一直在外面調研而實際上她中途回過成都或者一直在成都卻不告訴我又如何?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知道,我想要我面前這個一笑起來就傾國傾城的美人。媽媽的,我就這麼膚淺。

我衝上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嘿,想死我了。」

她笑盈盈地說:「瞧你那副德性!」

我伸出手去,往她的腰上一捏,頓覺爽快萬分,雖死何悔。

修竹正色道:「正經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看她認真起來了,就問:「哪兒?」

「別問,跟我走吧。」

嗯,好好好,跟你走吧,天黑就出,我心懷憧憬,哪怕是去刀山火海也一無所怕。

修竹揮手打下一輛計程車,遞給師傅一張卡片,然後一言不地坐在我身邊,望着我意味深長地笑了。

我問:「真的不說?」

「真的不說。說出來多沒意思啊。」

計程車在金色餘暉中飛往城外開去,將喧囂俗世一下子拋到我們腦後。修竹靠在我的肩頭,溫柔得像一隻小貓。我們將要去的一個地方,大約是一個屬於夢的所在,無顛沛無乏味無牽掛羈絆,純粹得像動人無比攝人心魂的簡單**……

(本小說起點中文網,多謝各位點擊閱讀,投票支持!)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絕非黃色小說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絕非黃色小說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八章 未知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