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廣場相見

小潔離開已經三年了，初中畢業后我上了兩年高職，然後工作了一年，算算今年陳潔也參加了高考，只是不知道她會報考哪所學校。她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陳叔叔，在年初的換屆選舉中當選省委副書記，主抓紀檢工作。雖然三年沒跟她再見面，但有關她的消息還是很關心的。

今年剛好是我們這一屆同學考大學的一年，除了我和個別幾個同學外，其他的人都上完了高中並參加高考，這個夏天過後，許多同學要到外省上學，所以趁這個夏天大家都在，想在各奔東西前，我們好好的聚一聚。時間就定在8月18日。離現在還有半個月。看來我還有時間決定是不是要去。

決定是否要去前，先要解決我眼前的問題，離學校開學還有1個月時間，先把渭城的房子退掉，然後就坐上了開往古城的汽車，要說現在的科技真是達，上了高度公路僅4o分鐘就到了古城，真讓我有種「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感覺。

到了古城先去學校附近的村子租房子，與我在渭城相似，這裏也是城中村，附近除了工業大學外還有好幾所學校，所以房子很暢銷，幸虧來的早，畢業生離校空出了一些房子，而新生絕大多數還沒到，所以被我輕易的找到一間比較滿意的房子。

大概十平米左右，一百五十塊一個月，包水費，電費另算，給房東先交了3個月的房租，之後出去採買了一些生活必備品，像臉盆毛巾，牙膏牙刷，熱得快衛生紙，花費了幾百大洋，從村口市出來的時候，堤著一大堆東西，看的房東為之側目。

花了一下午時間收拾完屋子，躺到床上，照例吸收了一會信息，因為多數都是電視和廣播信號，裏面又都是雜七雜八的內容，真正是我需要的太少了，索性關閉了信息接收，然後在床上想着我的心事。

當年我狠心與陳潔劃清界限，也是為了她好，那時的我沒錢，沒權，沒勢，再加上我的身體原因，如果繼續與她交往下去，恐怕真是要害她一輩子，雖然我知道她不在乎，可我真的不想讓她受苦，即使沒有她爸爸來找我，我也會在初中畢業后和她說清楚。

本想就此再不與她生任何交集，誰知世事無常，如今的我擁有如此異於常人的能力，金錢和權勢只要我想要，我相信我能得到，而身體方面經過心房被電擊和修復，已經沒有問題，如同新生一般，外星人的科技真不是吹的，如此一來我和她之間看似不可逾越的障礙也就沒有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她的態度，3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當初我們年齡還小，懵懂無知，如今也不知道她對我的感覺有沒有變。

還有就是現在她是政府領導的千斤，我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子，即使她對我如以前一樣，可是她的家人，周圍的朋友，以及她的社交圈子又能不能正常的看待我們交往，並接受我，這一切一切都是變數。

想着想着我的頭就感到難受，之前吸收和學習大量的信息都不感覺難受，沒想到牽扯到感情方面，真是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最後決定還是去參加聚會，我自己找的理由是，畢竟曾經都是一起學習三年的同學，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面都難說，我也很想和他們一起聚聚，只是這種安慰我的理由，自己都不相信。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決定去，當做出這個決定后，感覺到一陣輕鬆，內心深處也隱隱的期待着那天到來。並在這種期待中度過了半個月。

8月18日，清晨6點我就出了房子，本來集合時間是在1o點，可是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7點就到達集合地點——古城大雁塔廣場。

坐在廣場上看着太陽映照下的大雁塔，以及廣場周圍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突然有種明悟，1ooo多年來，無論世事如何變換，從安史之亂到靖康之恥，從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到袁世凱禍國殃民復辟稱帝，古城依舊是古城，大雁塔也依舊是大雁塔，它們見證了多少輝煌與破落，看盡了多少悲歡離合，想到這裏我為我這幾天心神不寧感到好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許用一種然的心態來面對一切，包括感情，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想到這裏收拾了一下紛亂的心緒，心情也愉悅許多，為了打時間，我就坐在廣場凳子上進行信息攝取，我現如今的我對這種攝取有種莫名的期待，每天吸取和整理信息的過程，也是一種學習的過程，那真是一種享受，一種不曾有過的感覺，讓我暢遊其中，樂此不疲。

買了份報紙，打開放到腿上，然後頭一低裝作看報紙的樣子，然後就進入了我的意識空間，今天有點奇怪，除了廣播，電視的信號外，還有幾組奇怪的信號，過去為了高考，一些亂七八糟和奇奇怪怪的消息我都是一律剔除的，只是人都是有好奇心，加上剛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格外的好，就調出這幾個奇怪的信息研究了一下。

仔細一研讀，嚇了我一跳，其中的信息都是很暴力和很負面的，根據一年來我對於我這種能力的判斷，可能周圍有一個或幾個窮凶極惡的罪犯，根據信息判斷，現在的他們正在以拍照為名觀察周圍巡警的巡邏路線。

知道了這些信息，我趕緊從意識空間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快就鎖定了離我不遠處的一伙人，他們3男2女，我藉著看報紙觀察了一會他們，現其中的兩個女的一直隨着巡警的巡邏方向擺着不同的poss，有1個男的跟着她們拍照，另外一個男的在用筆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剩下的那名男子在他們的周圍走動着，非常警覺的觀察周圍的人物，並不時的和其中做記錄的人交談著，找到目標后我特地起身向著他們走去，並開啟我的信號收集功能，經過他們附近的時候有意的蹲到地上系鞋帶，然後關閉信號吸收並走出了廣場，來到廣場旁邊一個叫做「暢春園」的小型公園門口，開始對剛才吸收來的信息進行識別，現就在剛才我吸收到了四條希望我趕緊走開的信息，他們有五個人，看來其中的一個人很沉得住氣。很遺憾的是信息庫里沒能找到類似他們容貌的通緝信息，如果是這樣的話，如何能讓警察來真是個難題了，考慮了幾分鐘，我決定用一種很爛的借口叫警察來。

我撥打了11o，然後告訴他們在大雁塔廣場有3男2女，可能攜帶h5n1型病毒，也就是俗稱的禽流感，其他的事情可能警察不會理會，但這種關乎社會安定與否的消息，我想她們不會坐視不理的，當然我也沒傻得用手機打，隨便在附近找了個Inetbsp;打完電話，到附近的小吃攤里吃了點早飯，然後才又走回到廣場，看到剛才拍照片那幾個人正跟一群警察說些什麼，哈哈，沒用的，傳染性疾病近幾年被人們談虎色變，如果沒被檢查清楚，這幾個人是不會輕易脫身的，如果這樣警察還查不出他們的問題，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作為我個人只能做到這一步，總不能我去作證，說能知道他們想什麼，以此來證明他們對社會有危害，保證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的。

正在我看警察執法的時候，突然身後想起了一個聲音：「司馬？」

一聽這個聲音我全身一震，是陳潔的聲音，三年沒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動聽，如天籟一般飛進我的耳朵。

飛快的轉過身，就看到我身後俏生生的站着一個姑娘，白色的襯衫外罩着一件米黃色的外衣，身穿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右肩背着一個小包，唯一不同的是頭變長了，變成了齊肩，在柔美的基礎上又透著幹練。

「小潔，...」看到她我滿肚子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們就這麼對望了足有好幾分鐘，警察把那群人帶走我都不知道，我的眼裏只剩下了小潔，彷彿要把這幾年沒看的全都看回來一樣。

最後還是小潔開了口：「我還怕你不來，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我以為我會是第一個到的。聽說你參加了高考，並考上工業大學，恭喜你啊。聽說學費很貴，你有學費嗎？沒有的話沒關係，學費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看着她依然大大的眼睛，聽着她還是連珠似的的話語，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她說我聽的日子，看我還是不說話，只獃獃的盯着她看，她的臉上浮上一抹紅暈，隨即說道：「獃子，看什麼看，三年沒見難道我變了不成，我說的話你聽到沒，學費的事怎麼樣了，有沒有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