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次日醒來時,如嫣和徐剛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赤身**的緊抱在同一張床上,下體還「藕斷絲連」似的膠合在一起。望着懷中這具白森森的**,徐剛陡然間又膨脹了起來。

如嫣倉促上陣,只能勉強應付。還好,這次,身上的男人沒能再續昨夜的「神話」,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爬上山頂,他就全線崩潰了。

事畢,徐剛形同一截槁木似的趴在如嫣身上一動不動。

如嫣似乎感覺不到他的重量。他出奇的輕飄,這種感覺同他魁梧的身材是不相吻合的。如嫣大惑不解。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如嫣開始無限深情地撫摸著身上的這個男人。她的手輕輕地滑過他的脊背,那兒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在脊背上溫存地停留了片刻之後,如嫣的手順理成章地來到了他的那頭披肩長發上。好柔順的頭髮啊,竟是如此的溫暖人心。可突然,如嫣的眼睛呆住了。因為,那頭披肩長發竟然被她的一根絞住髮絲的手指給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徐剛的腦袋頓時變成了三百六十瓦的大燈泡。光亮地甚至如嫣都能從上面看到自己驚恐的臉。

徐剛一骨碌從如嫣的體內逃出來。如嫣突然感到一陣電流癢入心底的一滑而過。

徐剛慌亂地將假髮重又戴在頭上,可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面帶尷尬地解釋道:這頭是前不久一時興起剃的,現在覺得不太滿意,所以就用假髮掩飾了一下。

沒什麼啊?我甚至覺得你光着腦袋更有男人味呢。如嫣笑道。

真的?徐剛有點「不勝誇美」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當然啦。如嫣一臉虔誠地再次肯定道。

就這樣,兩人相對而笑,一場意外的假髮事件就這樣輕鬆的化解了,不但如此,兩人一夜激情之後所不得不面對的「關係定位問題」,也因此而有了個合情合理地緩衝。

徐剛因為如嫣的「寬容」和「理解」而再次感動地回到床邊。他坐了下來,雙眼定定地打量著女孩的**。不久,他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如嫣的陰部。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精緻的女性下體。徐剛出神似的喃喃自語道。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無限憐愛地撫摸著那一片潔白光滑的肌膚。感覺如同撫摸在溫潤的玉器之上。徐剛的心很快就陶醉了。

如嫣慷慨大方地岔開着雙腿。她的臉上蕩漾著無限滿足的波光。

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租一個房間好多了。當徐剛忍不住用嘴去親吻那片軟玉時,如嫣閉着眼睛如夢囈一般低聲說道。

許久,徐剛的熱唇悄悄地移開了那口迷人的溫泉。徐剛彷彿突然夢醒似的喃喃自語道,這不是那隻眼睛,這絕對不是那隻眼睛。

如嫣從甜蜜的波光中驀然驚醒,她呆望着不知所云的男人,一時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兩人從旅館里出來時,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過去的一夜究竟意味着什麼?兩人都不願去想。

本來如嫣還打算對男人保留一絲最後的幻想,可是,走出旅館沒多久,男人就直言不諱地冒出了一句話:今天,我非要見到曉莉不可!

男人的話不像是說給誰聽的,倒更像是自言自語。但恰恰就是這句話,讓如嫣酣夢徹醒。這個男人的心裏目前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夏曉莉。至於她,如嫣,不過是男人暫時排遣肉慾的工具罷了。想到這裏,如嫣突然覺得自己很賤,賤得連仁慈的上帝都不能原諒。

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算了!如嫣想。

可如嫣暫時沒有死。她沒有勇氣,也沒有決心,如嫣只是如嫣,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歲女孩。因為幼稚,走錯過一段路,現在後悔了,自責了,想到了死。可是,如同所有怕死的人一樣,她對死神充滿了畏懼。所以,她想到的死,不是真正的死,而只是一種人所共有的自我精神批判手段。就如同閣下你投了許多錢買彩票或股票,結果血本無歸。於是,你說:他媽的,還不如一頭撞牆死了算了!可是,你只是說說,不會真撞牆。因為你怕死。你還沒有絕望到連死都不怕的程度。所以,真撞牆的好漢其實都是些絕望的連螞蟻都唾棄他的傢伙。

所以,除非是對死神特別迷戀的變態,是個人都怕死。當然,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的某種信仰抬升到超越自身**的高度,那麼,他(她)也會對死神表示出可貴的輕蔑。渣子洞裏的革命先烈如此,跟着**練**的無知百姓也是如此。他們共同地表現出了對生命的漠視,但他們之間也存在一個本質的區別,那就是前者崇高偉大,後者愚昧渺小。

原因何在?原因就在於他們的靈魂在死神手心裏體現出來的重量!

所以,我們不要輕易把自己的靈魂丟掉。

所以,我們不要動輒撇下美好的生命自輕自賤。

所以,我們的小如嫣對死神表現出來的那份恐懼,是情有可原的。

閑話休提,且說徐剛和如嫣從旅社出來,早飯都不吃,便徑直朝別墅趕來。結果,剛來到別墅門口,就撞見惶惶張張從屋裏跑出來的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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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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