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夜探匯成班

第四回 夜探匯成班

大順國都曰聖天。在繁華的聖天府娛樂之地眾多。有北狄來的胡人開的胡郎館,有東方白國商人開的茶肆酒館,有南方大氏的奇術異社。你若有財力,酒色異術,戲法曲藝都能盡情享受。

眾多館驛中,匯成班是非常出名的地方,這個戲班裡的戲角們來自各方,唱的曲種也不限於本國的曲子,而且表演總能不斷翻新,吸引了不少望族貴戚來捧場。除此之外,人人都知道匯成班裡出美人,任何一個小角色都由有中上姿色的美人蔘演,更不用說美?絕倫的潘錦月潘老闆了。為了這位人間絕色的男子,貴族小姐不惜一擲千金,以搏佳人一笑,才俊風流為他書寫風月只求佳人回眸一瞬。

許國丈的三小姐許唯我也是這些個醉死風月狂蜂浪蝶之一,不過她比別人要幸運,憑藉過人的美貌,顯赫的家世背景,也許還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辣手段,硬是收服了潘錦月潘老闆。但,國丈爺可不許戲子敗壞門風,不同意將這潘老闆娶進門,為此許唯我和父母鬧了好大的彆扭。

所以,許唯我落水出事,許家主母才以為是她想不開跳河輕生,嚇得連忙應允了兩人的事情。不過,對於這事的前因後果,唯我是在聽秋兒講過之後才知道。她正有一探匯成班的意思,正好藉機去那走一趟。

傍晚的聖天一片紙醉金迷的奢靡,城東的忠元巷一幢幢閣樓才剛剛開始喧鬧,掛起花燈招牌,門外站著一位位濃妝淡抹的美貌少年招呼來往的婦人,鶯聲燕語一片。

唯我帶著作女裝打扮的秋兒穿梭在人群里,躲過貼身來邀的男子,匆匆幾步便走進巷子深處。這是唯我上一世加這一世第一次到紅燈區,而且,是男子招客的紅燈區,說不心慌慌那是不可能得,但她不斷對自己說,這裡是女人做主的世界,遇到纏上來的男人,她就狠狠瞥一眼,那人就乖乖地離開了,為此她還好好地佩服自己一下,真是越來越有這邊女子的氣勢了。

在一幢獨立於花街的高高閣樓前停下,秋兒說:「這裡便是匯成班了。」

唯我再看,沒有花燈,僅是有塊戲目招牌放在門口,門外沒有濃?的男子,但有兩個乖巧的門童。一個門童見他們張望,便過來問:「小姐,是來看戲的嗎?今天的曲目是梨雙哥哥的《貴妃醉酒》,頂好看的,進來瞧瞧。」小童聲音清靈,模樣討喜,一雙含情杏目水靈可愛。

「我們是來找你們潘老闆的,他可在班裡?」秋兒替唯我問。

小童歪頭打量了她們片刻,搖搖頭:「對不起,兩位小姐。我們老闆幾日後便要離班嫁人了,現在已經不見客不登台了。」

唯我瞭然,逗問他:「那你可知道你家潘老闆是嫁到哪家?」

小童一聽眯彎了眼說:「我家老闆要嫁到許國丈府上做少夫君的。」看來是為他家老闆從心底高興,能進得如此顯赫豪門的戲子能有幾人?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唯我再問。

小童搖搖頭,然後機靈道:「是富家小姐,頂有地位的人物。」唯我和秋兒被她逗笑了,小童不解,卻還是邀他們進去聽戲,

走到門口時,就聽一個清冷的男聲喊到:「小杏子你又偷懶!剛剛讓你守門,你就沒影了,真是欠打了!」

唯我側頭一看,一位挺秀清俊的男子訓斥那小童,蹙著眉頭好不嚴厲。

「別說他,是我問他話呢,他沒偷懶。」男子被他打斷話,轉過臉來冷哼一聲:」就是和你說話才不對。」

莫名奇妙被這樣說,唯我求救地看向秋兒,秋兒與她耳語道:「這是潘老闆的侍從墨冬,個性潑辣些,對少主人有些誤會。」

唯我莞爾:「墨冬公子,你家老闆在不在?」

墨冬白她一眼:「在也不見你。」那就是在嘍。

「拜託墨冬公子通報,許唯我拜見潘老闆。」唯我拱手深躬。

墨冬不領情:「就是不見,你奈我何?……」

「墨冬,休得放肆!」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從樓上走下的美?男子喝止,美人款步來到唯我面前一福,」許小姐大駕光臨,錦月未曾遠迎請小姐原諒。」

原來這便是潘錦月,唯我扶起他,細看他的眉眼身段,的確是?麗多情,風姿綽約。「潘老闆客氣了。」

「許小姐,這裡說話不方便還請樓上一敘。」

潘錦月生疏的態度,唯我始料未及,跟隨他,和秋兒墨冬一起到了二樓的雅間。令秋兒和墨冬在外守候,吩咐好小童去準備茶水,潘錦月邀唯我跪坐在席邊。坐下後,唯我看這間雅間室內擺設很像日本傳統的屋舍,草席,矮桌,紙拉門,讓唯我很是喜歡。

片刻後,看坐在對面後就不一語的潘錦月,唯我倍感頭痛。她和這名男子的交往甚密,既然自己手上有對方的貞操環的鑰匙,那兩人關係自然應該親密無間,為什麽他卻如此冷漠?難道落水之事真有隱密,許小姐用強迫他就範,他就懷恨抱復一得機會就把她推進初春寒譚。

「咳!」咳了一聲,唯我尷尬地說:「錦月這幾日可好?」

「多謝小姐關心,奴家一切安好。」

「錦月可有對我不滿的事,為什麽悶悶不樂,也不理會我?」

「小姐多慮了,錦月不敢。」

「唉,那既然」快要嫁給我了,為什麽卻如此生份。」唯我深嘆一口氣,倚前詢問。

錦月抬頭冷睨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邊,背對她坐下,一付她不可理喻的樣子。唯我不禁長嘆一聲。

「你嘆什麽氣?」

「沒有」

「如果是錦月讓小姐為難了,那小姐不用擔心,錦月雖然是身份低賤,但也是通事理的,成婚一事不用勉強,小姐可以取消婚約,錦月不會相逼。」話雖說得冷漠,但錦月依憑在窗欄間的身體卻有些脆弱的顫抖,他回過身,不面對唯我,眼光迴避閃爍,看著既倔強又委屈。

「錦月何出此言……我哪裡為難了?錦月多想了。」試探著回答,唯我走進些坐在潘錦月身前。看他神色稍緩,不再像冰封那樣,心裡有了點底,無論如何這位潘老闆對她是有情意的。

「錦月為什麽這麽想?是因為怪我沒來看你,生我的氣了。」一邊說,唯我不露痕迹地向前挪了挪。

「錦月不敢怪小姐,是奴家自己不值得小姐錯愛。」

唯我再挪近點,「錦月別說氣話,你那麽美那麽好,我求你還求不來。」耍賴地再欺近些。

跪絆在錦月鋪在席上的衣擺。潘老闆扯了扯,卻扯不回來,氣得瞪了唯我一眼,不過看起來卻跟嬌嗔似的。

唯我捉弄著他飄長的華錦衣帶,笑笑地撞了下美人的肩。「因為身體一直沒好,才沒能來。你看我剛好些就趕來了。錦月你可不能怪我。」

聽她說生病了,潘錦月微微皺了眉頭,回過來看看她的臉色,還帶著病態的蒼白。「身子現在好了?怎麽會病那麽就,是著涼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錦月不知道我落水的事?」唯我心中一動。

潘錦月搖了搖頭,「那天你氣走之後,就沒再來,我以為……」潘錦月皺著眉,似乎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事。」怎麽會這樣?」

「原來錦月不知道。其實,我記得也不清楚,醒來了他們說是班裡的人將我送回府,說我落進了樓後的享天江里。

「我為什麽不知道,班裡沒人提到。」唯我觀察他的神情,如果她真是落入享天江,被匯成班送回國丈府。像潘錦月這樣久歷歡場的人,不會笨到撒這樣的謊。他說不知道,那應該就是不知道吧。

原來許唯我當時是怎麽掉進江里的,其中必有隱情。不過即使唯我心中有千萬疑問,她也不表諸於面。

「難道錦月不相信小唯嗎?秋兒他們可以給我做證。小唯剛好就趕過來見錦月了。」唯我再靠近一步,賴在潘錦月身邊,

潘錦月果然不再追究,神色柔和下來。」奴家相信小姐,是奴家錯怪小姐了。」

柔順的潘錦月少了份冷漠,多了份魅惑,?麗的面容分外迷人,難怪能讓那麽多女子拋開家中美眷,甘為他生甘為他死。尤其此刻如此絕代佳人深情款款美目含情,任誰也難不會無動於衷。唯我收卷手中的衣帶,拉近彼此的距離,近身相貼,潘錦月身上自然淡漠的體香勾魂攝魄。

還未待她主動索吻,潘錦月已雙手緊擁深吻住唯我的唇,兩個人滾落在草席上,氣息紛亂,衣帶糾纏。

唯我感到對方將靈巧的唇舌探入口中,舔舐她每一顆牙齒,還不停地噬咬她的唇瓣。吻激烈地讓她無法呼吸,在她意亂情迷之時,皮膚上微涼的觸感驚醒了她。

錦月已將她的衣衫褪開了大半,修長白細的手指頑皮的鑽進她貼身的褻衣,她慌忙推開錦月,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他的糾纏坐起整理凌亂的衣裳。

「潘老闆,今……今天我不太舒服……」氣喘吁吁地向潘錦月解釋,她不敢看對方那充滿誘惑的眼睛。

「潘老闆……剛剛還是錦月,現在就改口了。原來奴家已經讓小姐感到厭煩了。」錦月躬身支撐著,長把他因**薰染地更加?麗的容顏遮起,卻不能掩飾他的失落,也許真像墨冬說得女人們玩玩就膩了。

「錦月,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你聽我解釋。」唯我看著他難過,自己的心也好像收緊似的疼。

「小姐如何解釋?」抬起?麗的臉龐,錦月看著眼前人。

「我落水昏了這些日子,雖然,現在清醒了。但是……但是過去的事都不記得了。」看潘錦月沒有說話,她接著道:」所以,當我得知有你時,我有些猶豫該不該來找你。」

「猶豫?」

「是,我不記得和你如何相識,如何相戀,我有無逼迫過你,你是否心甘情願跟隨我,我都不得而知。我怕做我的男人並非你的本意,畢竟我家中已有幾房夫君,我沒有辦法做到對你唯一。如果,你真的愛我,心甘情願讓我照顧你,那便是我的福氣,如果你希望找到更好的妻主,那我會給你自由。」

說完,唯我來到錦月身邊,把他扶起,小心地收拾著他的衣襟,這個?麗的男子何嘗不是唯我心之所向。既然確定對方與落水事件沒有關係,唯我就要在把他納入羽翼下之前,確定對方的感情。

錦月看著她親近的動作,聽她說的話,心中如滔天巨浪翻滾鼓動,抓住她忙碌的手,輕嘆一聲:「小姐為何如此捉弄我?」

唯我疑惑地抬起頭,錦月的眼眸正深深地望著她,似乎一眼便吸住了她的魂魄,攫住了她的思想。

「難道奴家剛剛還沒能表明自己的心意嗎?」乖順地伏進唯我的懷裡,錦月把精緻的面容埋進她繁複的華衣中,唯我能感到他灼熱的呼吸穿過衣衫撫摸著她的皮膚。

「那錦月是要跟隨在我身邊嗎?」唯我問。

「嗯。」

聽到悶悶的聲音傳來,唯我安心地把他摟緊。」我母親已經向你下了聘,過不了幾天你就要進門了。」錦月轉過臉,依偎著她靜靜地聽她說,」所以,今晚我不能留宿。我怕府上的人誤會你,等你進門後會受委屈,你可明白?」

「小唯,說怎麼辦,錦月都聽你的。」摩蹭著身體,錦月並沒有口上說的那麼乖,故意將呼吸吹進唯我的肩窩,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分外纏綿。

「那這個給你……」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鑰匙,唯我遞到錦月面前。」

看到鑰匙錦月停下動作,看了看唯我的神色:」小唯不知道,送還鑰匙是休夫的意思?」

「休夫?呵呵。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錦月不要誤會。」唯我傻傻笑笑,唉,又忘記先問問秋兒了。

「我只是覺得你戴著不舒服,再說我相信你根本不用這東西就好。」

錦月聽了再度纏上唯我,看著鑰匙,搖搖頭。「小唯不知道我的環只有戴上的人才能打開,我自己是打不開的。」說罷,他輕輕撩起衣擺,只見粉藍色的底褲已經被高高地撐起,一轉身長腿勾住唯我的腰支,說:「只有小唯才能幫我打開。」

唯我獃獃地盯著被撐起的那塊,耳邊轟轟的鼓動著,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那裡。解開衣帶,輕輕褪下底褲,錦月精神的小傢伙便開心地跟她搖頭晃腦地打招呼。

「好姐姐……摸摸吧……」呼吸急促了許多,錦月禁不住拉著唯我的手去觸碰,很熱,熱得燙手。再用力握住,引來它主人一陣驚呼:「動……動……」

被掌握著,唯我的手在錦月無力地牽引下漸漸自主的上下滑動。

「嗯……好姐姐……快……快點。」抓著她的肩,錦月放肆地呻吟,唯我壞心地滑壓著頭部,又揉動著根部,看著弓緊身體的錦月,不斷地隨她的動作扭動。

含住他的耳垂,舔吻他的鎖骨,原本整齊的衣衫,又再次散開。低頭**他胸前的紅櫻,錦月回以脆弱的顫動,破碎的泣吟。他尖聲的呼喊甚至有些刺耳。

「啊……打開……」錦月用手在唯我身上摸索,剛剛放在手邊的鑰匙,此刻卻便尋不到。

「嗯……救我……」抓住唯我,錦月哭求。

唯我雖然愛使壞,但看著流淚的臉,也不忍再鬧,用鑰匙把根部的環打開,加快手中的動作,一邊安撫著他,片刻后,一串一白液噴射而出,沾染了一片草席。錦月蜷起身子,急喘著靠在唯我肩頭。

「還好吧。」唯我聽秋兒說這些戲子的身體被調訓過,比一般人要敏感,畢竟他們是一半青樓人,被褻玩豢養的並不少見,也因此才被不允許進入府中。

「沒事,對不起,把小唯的手弄髒了。」從袖擺里掏出一塊絲帕,剛剛回過神的錦月一邊道歉一邊擦試她的手指。

唯我任他動作,在他的頰上輕輕一吻,就見錦月本就潮紅的臉像殷了血似的。」錦月,不久我們就要成親了,你可要好好裝扮,美美的嫁過來。錦月這麼美,我相信大家一定會喜歡你的。」在他耳邊低語,唯我攬緊懷抱。

「嗯。」點點頭,錦月斂斂衣裳,忍不住笑意滿面。

已然安撫了這位佳人,夜也已經深了,也該回去了,唯我向錦月甜言蜜語幾句就離去了。

出廂房后就看到那潑辣的侍從墨冬一雙杏目狠瞪他一眼,再看秋兒滿面羞紅低頭不敢看她一眼。唯我尷尷尬尬一笑,就帶秋兒開溜。

長街夜深,花巷仍舊喧嘩,走出一段長路,唯我若有所感,不禁回,果然,閣樓之上那人依舊翹遠望。一點酸澀,一點甜蜜湧上心頭,此刻唯我有些悵然,卻轉瞬后堅定地回身,走向歸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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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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