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可怕惡夢*與美通話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義副局長清清實實地看到了自己的腦漿，就放在自己家裡餐桌上的一個大盤子里，還在騰騰地冒著熱氣……老婆和兒子毫不客氣地、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的腦漿，每吃一口自己就感到腦袋劇烈地痛一下，自己怎麼喊、怎麼叫，他們都不理會……最後，自己的腦漿被吃光了，腦袋裡只剩下了無盡的空虛、空洞……沉悶、沉鬱……無休無止的黑暗……黑暗……
恍恍惚惚間，義副局長又好像來到了一片廣袤的大草原，自己就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羚羊，正在媽媽身邊蹦蹦跳跳著……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群鬣狗，向羚養群動了攻擊，大夥們狂亂地四散奔逃開去，媽媽也不知跑到了哪兒去……飢餓、兇殘的鬣狗們毫不猶豫地把血盆大口咬向了自己，自己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它們的利齒咬在自己身上的聲音……血濺……肉裂……骨碎……自己脆弱的身體就這樣被這群惡魔殘忍地、連毛帶皮地吞噬進了肚裡……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這呼聲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化作的只是動物們臨死時的悲嘶、哀鳴……義副局長也不知變成了多少種動物，結局基本上都是慘遭殺戮、最後被殘忍地吃掉……雖然也有幾回沒有被吃掉，但卻是死在了自己父親的嘴裡，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心痛……
「老義！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好不容易，一道強烈的亮光將義副局長刺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老婆劉小雨驚喜的臉。
醫生、護士忙碌一好一陣子，一身虛汗的義副局長才漸漸恢復了正常。與老婆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義副局長才將那些惡夢的一些片段驅逐出了腦海。不多久，時間已近中午，賀市長等人進來看他了。安慰了一番義副局長后，他們又說起了關於張天爍的事情來——在賀市長的安排下，張天爍殺人事件已正式在媒體曝光，ga機關已正式逮捕了張天爍，只等著法庭的審判。此事引起了社會上強烈的反響，說法不一，但張天爍的罪名看來是很難抹掉的了。
聽到這些消息，義副局長立刻就來了精神，正要尋思怎麼將張天爍往死里整，腦袋突然又是一陣劇痛，那些可怕的片段又洶湧上腦，神志頓時又墜入了惡夢之中，使他不由痛苦地捂著頭呻吟起來。
劉小雨急聲一陣叫喚，又一陣推搡，才又將義副局長拉回到了眼前的現實。義副局長擦了一把虛汗，定了定神，又想到了對付張天爍的事，腦袋立刻又是一陣劇痛……如此反覆了數次，「屢試不爽」，義副局長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不可改變的可怕……最後他倆眼泛白地看著賀市長几人，有氣無力地道：「唉……我好像是中邪了……一想到對付張天爍的事，我的腦袋就開始疼，而且疼得很厲害……次次都是一樣……」
「這……」賀市長呆了一下，「那對張天爍的事……」
「唉……算了，我還是先保住老命要緊……」義副局長無力地嘆息了一下，「這事讓虔哥多費心了——以後咱們就不管了吧，是怎樣就怎樣好了……」
賀市長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搖頭一陣苦笑。又客套了一番后，幾人便一起離開了。
義副局長全身都已虛脫，空洞的眼神獃滯地望著蒼白的天花板，心想：「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我這麼多年來做了不少壞事的懲罰？……往後，我真得多注意一下，再也不要做什麼太過分的事了，免得再受到這種無端的痛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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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歐陽果正在看電視，常珂當然又是去診所上班了。電視上有不少台都正在播放有關張天爍被捕的新聞，各路媒體各施神通想要得到可靠的內幕消息，卻都沒有門路。廣大群眾對此事的看法不一，而張天爍的鐵杆粉絲們當然是支持他們心目中的偶像了——他們認為張天爍不會殺人，而就算殺了人也應該是正當防衛……於是他們紛紛組織起來，到處遊行，強烈要求釋放張天爍。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好些人連奧運會的比賽都無法專心地看下去了，都更關注此事的進展。而曾一度緊抓此事的賀市長等一干hZ市委領導卻不再管這件事了，讓眾多隱隱約約了解一些內幕的hZ市的本地人猜測不已。
與此同時，張天爍的諸多親朋好友們也在四處活動著。其中一些頗有能量，只要hZ市委的領導們不再針對張天爍，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會被判為正當防衛的過失殺人，張天爍頂多蹲上個一年兩年、陪上個十萬八萬的就萬事大吉了。
所有的這些，歐陽果都已了如指掌。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能盡量減輕張天爍要接受的懲處，他還是撥打了那位TJ市天保集團董事長周美玉的電話——人家可是曾說了有很多事情都是能擺得平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周美玉的聲音響起：「喂，你是？……」
歐陽果輕咳了一聲：「是周董事長嗎？我是你在hZ市郊區見到的那個很像李廉潔的小王啊……」
「小王？！是你？！真的是你？！」周美玉的聲音立刻興奮了起來，「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啊？！我還以為你根本就把我這個老姐姐給忘了呢！……」
「怎麼會呢？」歐陽果輕笑了一下，心想你什麼時候又成了我的「老姐姐」了？他嘴上當然不會這樣說，微笑著道：「我就是忘了誰都忘不了你這位天仙般的大姐啊……」
周美玉似嬌嗔地道：「看不出你嘴巴還真甜啊？怎麼，是不是想通了，要來我們天保上班嗎？姐姐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著！……」她這話似乎有些雙關的意思，她剛一落口便意識到了，忙有些掩飾性地輕咳了幾聲。
歐陽果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將張天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問她能不能幫上忙，如果幫不上的話千萬別勉強。
周美玉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兒后答道：「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度，但既然是你開口了，我會儘力而為——至少，我可以幫他減少個一年半載的牢子……不過，事成之後你怎麼感謝我呢？……」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有些調皮了，像是個懷春的小姑娘。
歐陽果知道周美玉其實很苦、很需要安慰，便調笑道：「怎麼的？難不成要我以身相許？！」
「呃……」周美玉似乎嗆了一下，隨即又似乎放開了地嬌笑了起來：「你呀你！你知道就行了嘛，幹嘛把人家的心裡話說出來？！」
「呃……」這下輪到歐陽果嗆住了，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老姐姐把你嚇到了啊？」周美玉呵呵一陣大笑，「行了，老姐姐也不求別的，只要你能來我們天保上班，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歐陽果想了一下后答道：「恐怕我暫時是不能去了——我師父還得需要我來照顧……這樣吧，我叫我師弟去你們天保集團，他的身手也是非常了得的！……」
「這樣啊？……」周美玉似乎有些不滿，「幹嘛不叫你師弟照顧你師父，非得要你照顧呢？」
「哦……」歐陽果無奈地苦笑著答道，「是這樣的——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師父收養、一手帶大，我就好像是他老人家的親生兒子一樣……而我師弟卻是半路出家，近幾年才入了我的師門，我師父也想要他多去闖蕩闖蕩……所以嘛……」接著，他便把他編造好的歐陽果的一些情況告訴了周美玉，並要她為歐陽果的身份保密，免得給其親人和朋友帶來麻煩。
「明白了……」周美玉打斷了歐陽果的話，「我會盛情接待你師弟的……那麼……你……你、你什麼時候能來看看我？……」
歐陽果沉思了一會兒，對這麼個有情有義的大美人他也不想錯過，看來以後也得要收了她。下定決心后，他堅定地答道：「不會太久的——你可要等我著我，千萬不要嫁給了別人！」
「你？！……」周美玉沒想到歐陽果居然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頓時心裡一陣激蕩、一陣興奮，隨即又是一陣甜蜜、一陣幸福，同時大羞，良久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歐陽果在一陣大笑中掛了電話，將目光放到了電視節目上面，心裡頭卻在想象著周美玉此時嬌羞的秀色，那一定是妙不可言……